退堂之后,叶溪亭出了公堂,方走出几步便被时久久拦了下来。
叶溪亭笑道:“久久姑娘,又偷偷来听审了?”
时久久干笑两下,道:“我以为是在提审赵新梅便过来听听。师爷,赵家的案子如何了?”
叶溪亭朝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往一边走去,边走边道:“赵家案子那天晚上姑娘也在门外听了,赵新梅认罪自己杀了爹娘,口供与验尸结果并无出入,也找到了被弃入井中的运尸木车,方才北城门两个门吏也承认初七当晚确实未锁城门,赵新梅抛尸的供词也被证实,所以……”叶溪亭沉吟着看她,道:“此案了结在即,若无其他意外,应该判赵新梅杀人之罪。”
时久久犹豫了一下,没有将方才去监牢探望赵新梅之事说出,道:“师爷,赵新梅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曾在被抓当夜扮成了赵新竹。”
叶溪亭眉梢微扬,目光扫过远处白墙积雪,道:“果然如此。”
时久久惊讶道:“师爷你早就知道了?”
“也只是猜测罢了。”叶溪亭道:“那天夜审‘赵新竹’之时,我便觉得她言语有些古怪,似乎对赵新梅的存在感觉很矛盾,我当时猜测赵新梅未必是有意装疯卖傻,而是真的以为自己是赵新竹。”
“真的以为自己是赵新竹?”时久久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抬头问道:“师爷是觉得赵新梅并非是假扮赵新竹,而是真的发疯了?”
叶溪亭道:“这十几年里她的确是被爹娘迫使假扮成赵新竹,但慢慢的由于成为赵新竹时得到的关爱和她对弟弟的负疚,她心中似乎有了一种对变成赵新竹的渴望,导致她偶尔将自己真的当成是弟弟。”
时久久能够理解叶溪亭的意思,因为她也隐隐觉得是这样。
“这可能导致一种怪病。”叶溪亭道。
“怪病?”时久久疑道。
叶溪亭点了点头,道:“我曾在一本书里看到过对这种病的记载,病人有时会假扮成他人而不自知,而假扮出来的那个人会以为自己是真实存在的。病人可能会忘记发病时所有的事情,不知自己去过哪里,做过些什么。”
时久久惊讶道:“竟然有这种怪病。”她垂眸思忖了片刻,赵新梅的症状似乎正是此病。
时久久抬头看向叶溪亭,眸中闪动着光芒,道:“师爷,会不会……”
“我知道姑娘在想什么。”叶溪亭唇角微垂,显得有些无奈,道:“就算当日杀死赵氏夫妇之人是‘赵新竹’不是赵新梅,也没法替她开罪,杀人者毕竟就在那里,不管动手之人是谁,伸出去的手都是同一双。”
时久久叹了口气,也知叶溪亭说得有理,但心中仍不免唏嘘。而且她始终怀疑赵新梅是否真的亲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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