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亭和刘瑾怀对弈,时久久一旁观战,渐渐三人都陷入棋局,不知过了多久,叶溪亭忽然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气道:“今日就下到这里吧,看这个样子似乎一时半刻也分不出胜负,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我们明日继续!”
刘瑾怀也将手里捏着的棋子扔进棋笼,两人仔细记了下局面,便将棋子收拾起来。
叶溪亭端起棋盘和棋笼,向刘瑾怀道别,转身之后望了望门外明月,讶异道:“呀,已经戌时了!”说完抱着东西出了门。
已经戌时了,罚站也刚好结束。时久久望向刘瑾怀。后者面上如古水无波,对她微颔首,淡淡道:“回去吧。”
时久久屈膝一礼,道:“大人早些休息。”转身朝外面走去,刚行至门口,一阵夜风吹来,不禁缩了缩脖子,此时才恍然发现自己怀里还抱着手炉。火炭尚未全熄,铜炉余温尚存,拥在怀中那股暖流脉脉行遍周身,于寒夜冷风中护住她一身温暖。原来这手炉一直抱在自己怀里。
夜空明月皎皎,月光流泻如水。时久久微扬起头,见那轮如温玉一般的明月像极了那个斯文清朗笑意温和的人,唇边不禁浮起一抹微笑。快步朝西院走去。
之后的两日,每到时久久罚站之时,叶溪亭便来找刘瑾怀下棋,刘瑾怀来者不拒,亦不多言。两人每晚都接着前一晚的棋局下,却始终没能分出胜负。这一日已经是时久久受罚最后一日,她站在一旁观察局势,黑白双方势均力敌,怕是今夜也难分出胜败,如此她便看不到最终结果,想想还觉得有些遗憾。
月色如霜,在窗棂上流转,屋中琉璃盏散发出暖黄的光芒,微微颤动的烛火晃乱了一室光影。时辰已近戌时,白棋渐转败势,原本平衡的局势渐渐向黑棋倾斜,不多时,白棋便眼见着败下阵来。
叶溪亭捏着棋子面色微沉,苦思了许多,最终将棋子掷于棋称之上,叹了口气道:“罢了!大势已去,我也不必垂死挣扎了!输了输了!”
刘瑾怀将一握棋子倒进棋笼里,面上并无得胜的喜悦,依旧平静无波,闲淡低靠进椅子里,望着叶溪亭道:“早知你会输事先约定个赌注就好了。”
叶溪亭笑着用手点指刘瑾怀,无奈道:“还好你没说,我可没什么可以输给你的!”
刘瑾怀勾唇一笑,眸中却有复杂的光芒。
时久久却是极开心的,本以为要带着遗憾结束受罚,却没想到战局终结在最后的时刻。谁输谁赢并不重要,胜败乃兵家常事,虽然以她的水平不能鉴评两人的棋艺高低,但在她看来这已是一场十分精彩的棋局了。
刘瑾怀往门外望了一眼,对时久久道:“时辰到了,你回去吧,明晚不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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