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亭闻言如五雷轰顶。
时久久转头看他,见他面无血色,双目凝滞,想碰一碰他的胳膊说些安慰的话,但手抬到一半,滞了滞,又收了回来。时久久摇了摇下唇,头凑到叶溪亭身边,低声道:“未必是真的。”
一旁有人扬声问客栈掌柜的,道:“这个也是上吊吗?”
客栈掌柜垂首点头,道:“也是上吊。这十年来,银阁山庄只要招上门女婿一准上吊投缳,镇上的百姓都说这山庄阴气太重,怕是有怨鬼害人。”
一旁的小伙计道:“这些年吊死了这么多人,大家现在都不管它叫银阁山庄,都叫吊死鬼山庄!”
几桌吃早饭的客人议论纷纷,有人扬声道:“那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啊?那黑衣黑轿的新娘子真的是银阁山庄的大小姐吗?”
客栈掌柜的道:“这个我也是猜的。这不是前些日子又死了第五个上门女婿了吗?山庄请了法师来驱邪,我估计是法师给出了这么个主意,驱驱邪祟吧?要不谁家大半夜的穿身黑喜服,坐一黑花轿出嫁,我们这可没有这个风俗!”
几桌吃早饭的客人哈哈一笑,各自吃饭聊天去了。
叶溪亭长身而起,绕过前面的桌子来到柜台前,掌柜的笑脸相迎,道:“您要点什么客官?”说着一抬头,看到叶溪亭的脸色吓了一跳。
“客官您这是……”一旁的小伙计也面露惶恐。
“掌柜的!”叶溪亭拱手揖道:“您方才说前几日银阁山庄的女婿死了可是真的?”
“是,是啊!”客栈掌柜的身子往后撤了撤,道:“我怎么能拿这种事情说笑呢?银阁山庄有不少产业都和我们有生意上的来往,我万万不会恶言中伤人家呀!”
“您可是亲眼看到了?”叶溪亭面色惨白,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
客栈掌柜的道:“这我倒是没亲眼看见。但是这事也不是秘密,镇子上好多人都知道,尤其是银阁山庄的产业都得到了消息,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叶溪亭双手撑着柜台身子前倾,道:“你可知死的那人姓甚名谁?”
客栈掌柜的嘴唇翕动两下,道:“好像是姓岳,丘山岳,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您……您莫非是他的亲人?”
客栈掌柜也有些后悔,方才谈笑闲聊轻言他人生死,颌下几缕青须微微发颤。
叶溪亭垂下眼帘,直觉得眼前发黑,身子晃了晃将要栽倒之际,身后有一双手将他扶住。叶溪亭转过头,见时久久站在身边,眉间眼底神色凄凄地望着他,道:“先回房间吧!”
时久久扶着叶溪亭上了楼,回到他的房间。叶溪亭坐在床上,两眼发直,面色青白,一言不发。时久久倒了杯茶水,递到他面前,叶溪亭凝目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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