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琉璃盏散发出微黄的光芒,照得满室明亮。
叶溪亭坐在桌边,手臂搭着桌缘指尖下是游曳的金线。桌子铺着粉色锦缎,以金线绣着朵朵牡丹花,灯光将桌布上的金线辉映的光华闪闪。
刘兰心坐在对面,倒了杯热茶放在他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光影错落水汽氤氲,美人愈发柔媚,眸中流露出淡淡哀色,絮絮地诉说着这些年的心酸事,眉梢眼角又添几许哀婉风情。
“十年了,我一直都嫁不出去。”刘兰心低低叹了口气,半垂下眼帘,盯着面前茶杯中上下浮沉的叶片,怅然道:“早已过了标梅之期,成为世人眼中的笑话。”
叶溪亭见她如此感伤,也无法催促,只得耐着性子安慰道:“大小姐过虑了,婚姻不顺不是你的过错。大小姐遭遇堪怜,没人会取笑于你。”
刘兰心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其实别人背地里说的话我是大略知道的,他们都说我生带煞星,白虎入命,会克死丈夫。不管是谁要娶我都会丧命。我就是个不祥之人。”
叶溪亭道:“大小姐不必如此自辱,在下更愿意相信是有人在暗中蓄意破坏大小姐的婚事,而非是大小姐命格不祥。”
刘兰心抬起眼睛,望着叶溪亭目光闪动,脱口而出道:“那叶公子可愿真的娶我?”
叶溪亭怔了怔,这问题着实有些难以回答,拒绝之言不敢直接出口怕伤了姑娘家的面子,一时真不知如何反应。
刘兰心问出口后也觉尴尬,羞赧地垂下头,微露的脸颊绯红,低声道:“小女子唐突,请公子不要介怀!”
叶溪亭道:“大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不怪公子不愿,有谁会愿意娶我呢?”刘兰心苦笑道:“已经死了那么多人,谁还敢以身犯险?”
叶溪亭道:“大小姐不要如此想。若大小姐再招夫婿,定会有很多人前来应征。”
“我明白公子的意思。”刘兰心指尖摩挲着桌布上的花纹,望着琉璃灯盏神色凄然,道:“银阁山庄家财千万,我又是唯一的继承人,冲着这份家业也会有不少人甘冒奇险来应征。”
叶溪亭想说话,还未及开口,刘兰心又继续说道:“其实这十年间我爹也为我招亲过数次,但来应征的人却寥寥无几。乾钏本地人士几乎没有人来,谁也不愿用自己的命去博一份家业。偶有来应征的都是外乡人,并不知道银阁这吊死鬼山庄里的往事。”
刘兰心看了叶溪亭一眼,看到他目光中诧异的神色,自嘲地笑了笑,道:“看来公子也听过吊死鬼山庄的说法。有时我看着周围的一切,想起那一具具挂在梁上晃来荡去的尸体,也不由得毛骨悚然。谁知道更深夜重之时,他们会不会在山庄里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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