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宜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出去时便点燃了油灯,为的是有人看到她房间亮着灯,便会以为她一直待在房间里,不会发现她外出过。没有其他原因,只是与此事有关的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不像被人发现。
她关上房门,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想起时久久不由恨得几乎要咬碎了银牙。秦双宜走到窗前,一旁桌上放着油灯,灯光明亮。
秦双宜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里面裹着一个小纸包,包得十分严密。纸上写着寥寥数字,落款是谷十羊当初与她私相授受时用的暗记。
这是她前些日子在路上收到的。纸上写着让她将这一小包东西让时久久服下,许诺日后必有重谢。她打开看过,这小纸包里是一些白色粉末。秦双宜不知谷十羊为何盯上时久久,也不知这包粉末到底是什么东西,始终不敢动手。
她拿起掌心里的小纸包,迎着灯光看了看,忽然将手里的信纸捏紧。又是时久久!又是时久久!她紧咬牙根将收回目光,将手里的被揉成一团的纸伸向油灯火焰。
纸很快燃烧起来,火苗瞬间将大半张纸吞没,燎向白嫩的指尖。秦双宜甩手将纸团仍在桌上,眼看纸烧成一团化作灰烬,她转身将圆桌上的茶壶提过来,浇熄了最后一点火焰。
水从桌上蜿蜒流下,在红漆桌面上仿佛一道血痕,滴滴嗒嗒落在地上。
秦双宜盯着这水,目光渐渐向上移到水壶,眸中闪过狠厉之色。
翌日清晨,秦双宜早早地起身洗漱整理,坐在屋中,听到有伙计上楼的声音,便赶紧起身来到门边,侧耳伏在门上仔细地听。
小二上了楼,正朝这边走来。客栈里,每日清晨伙计都会给每个房间的客人送一壶新水,秦双宜一夜没睡,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她的房间与时久久相邻,就在最靠近楼梯口的地方。听到小二脚步声走近,立即打开房门,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呦!姑娘起得这么早啊!”店小二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吓了一跳,有些惊讶地说道。
秦双宜一笑,道:“小二哥这是来送茶水的吗?”
“是是是!”店小二被秦双宜的笑语嫣然弄得浑身酥软,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一张嘴都快裂到耳根了,道:“这不是给客官们换壶热水吗?”
秦双宜臻首微低,敛眸浅笑,道:“小二哥真是辛苦了!每日都要这样早就起身给客人送水!”说着走上前,看了看店小二手里的托盘上的几只水壶,道:“这里有我和另一个姑娘的水壶吧?”
“有有有!”店小二迭声道。便是本来没有,现在也必须有。
“那我就把我们两人的拿走了!”秦双宜笑靥如花,柔柔眼波望了望店小二,道:“回头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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