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张老大十分肯定地点头。
“你一回来立刻去见了孙郎中？”张方旭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他那时在哪里？在做什么？”
“他就在我爹房里，”张老大有些莫名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要追问得如此清楚，但还是认真地答道：“他在照顾我爹，我回来时看到他就坐在我爹床边，好像是在给他掖被子，记不大清了。”
张方旭缓缓呼了口气，有些颓然委身，问道：“那之后呢？”
“之后我就去厨房煎药了。”张老大道。
“那孙郎中呢？”张方旭又蹙起眉头，身子前倾道。
张老大憨厚一笑，摆了摆手，道：“这种事哪能让人家孙郎中做？怎么好意思麻烦人家呢？我自己去煎就行了！”
张方旭气得满脸通红，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火，道：“我是问你孙士继当时人在哪？”
“哦！”张老大恍然，道：“他还在我爹房中啊！”
张方旭道：“你去煎药了，并没有看到他到底在不在，只是你出来时他还在你爹房中，对不对？”
“不，他一直都在！”张老大
“你在厨房煎药，为何能如此肯定他在你爹房中？”张方旭蹙眉疑惑道：“又不是你亲眼所见！是你爹对你说的吗？”
“不是我爹说的，他一直就昏昏沉沉地睡着，这是我亲眼所见！”张老大道：“厨房的窗子斜对着我爹的屋子，我看见孙郎中一直坐在我爹的床边上。”
两个衙差都看向张方旭，他们虽然不知捕头为何一直咬着孙士继不放，但他们很清楚捕头怀疑凶手就是他，但此刻张老大的证词已经证实孙士继不可能是凶手。仵作验尸死者死亡的时间里，他在张老大眼皮子底下，根本没有出去杀人。
张方旭脸色阴沉，这下子，孙士继算是彻底摆脱了嫌疑。其实早先他怀疑孙士继大部分原因也只是因为自己多年为捕头的直觉，而随后每一次命案都能与济世堂扯上关系，就让他加重了对孙士继的怀疑。可是现在回过头想想，孙士继其实并没有杀人的理由。
死的那些人与他丝毫没有冲突与纠葛，既不关情，也不涉财，根本找不到孙士继非杀他们不可的理由。
张方旭缓缓叹了口气，这一次，他的直觉败了！
三位官差起身告辞，来到门口，张方旭倚门望着前方，忽然发现这里离吴柳氏陈尸的水塘已经不远了。
他转头问张老大道：“你家离济世堂那么远，附近也有家药铺，为何会深夜去济世堂请孙郎中出诊呢？”
张老大微怔了一下，恍然道：“是因为前些日子孙郎中来过我家两次。我爹曾用过济世堂赠的防疫病的药，前几日孙郎中来时又送了些别的药，还说如果我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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