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走来的人,一身素白的华服,玉冠束发,形容一丝不苟。挺拔的身姿,俊朗的面容,只是脸色十分苍白。
叶溪亭就算离着这么远也看得出他脸色惨白憔悴。
时久久和刘瑾怀转头去看,也看到了步伐坚毅,朝这边走来的孝文侯吕潮生。
“他知道吗?”时久久问道。
“嗯。”叶溪亭微微点了点头,道:“他知道。”
岳露晚行刑不是秘密,虽然没有派人特地去通知,但吕潮生应该是知道的。
昨晚时久久见过春雨,春雨将那晚吕潮生去找岳露晚之事告诉了她。虽然到最后岳露晚依然没有告诉任何人当时吕潮生对她说了些什么,但春雨还是猜到了!
“一定是!一定是侯爷让夫人替二夫人顶罪的!”春雨哭得几乎晕厥,泣不成声道:“夫人真的没杀过人!都是二夫人做的!人都是二夫人杀的!她才是吃人心的妖怪!”
春雨拉扯着时久久的衣袖哭得撕心裂肺,恳求她救救夫人。可是自从在大牢里见过岳露晚之后,她便知道这世上已经没有人可以救她了!任谁也救不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吕潮生走到凉亭边,望着不远处的法台,脸色白的吓人,目光茫然,口中喃喃道:“她死了?已经死了吗?”
时久久一股怒火涌上心头,走到他身边,抬手指着法台上的尸体,道:“是,她已经死了!身子在那,头在那边,看风景呢!”
吕潮生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
时久久惊讶地望着他。
吕潮生没再与他们说话,迈开步子朝法台走去,只不过这一次步伐不再像方才那样坚毅,他脚下虚浮踉跄着走完了这段路,在迈步要登上台阶时,一个趔趄险些扑倒在地。
他走上法台,时久久他们看着他,站在岳露晚身子和头之间,艰难地不知何去何从。忽然身子晃了晃,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他跪行着来到岳露晚的头边,捧起地上的头颅。那头颅还是那样鲜活,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望着吕潮生的脸。
她好像并非是因惊恐或是仇恨而瞪大眼睛,她的眼睛并没有死不瞑目的狰狞和怨恨,好像只是想在死之前好好看清什么,眼中流露着一丝眷恋,还是那么温和美丽。
吕潮生将岳露晚的头抱在自己颈边,脸颊紧贴着那冰冷的额头,仿佛是缱绻多情的恋人温柔的相拥。鲜血从头颅里滴滴答答地落下来,落在他素白的锦缎华服上。
开出大片殷红的的花朵,与白色衣裳相映,是那么妖异,凄美,惊心动魄。
“我还是来晚了!”吕潮生抱着头颅,细语呢喃,道:“太晚了!”
“我真是太愚蠢,到现在才想明白,我不能没有的人是你!”吕潮生眼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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