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一个Word文档,眼睛里,似乎只有这么一个东西了。
【晨曦,其实关于这件事情,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是经过之前那些事情,我已经很清楚,这件事情再也没有能够拖下去的理由了。
比如之前阿姨过来找我,比如之前在医院所发生的那些事情。我大致也猜到了你眼下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由此,给你写这么一封信。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本身有其严肃性,所以,在接下来的这封信里,我会把自己以及你的疑惑全部说清楚。
其一,便是我自身的处境,自从爸爸生病,家庭遭遇变故的开始,我便知道自己对于许多东西,本来就没有了可以选择的权利。在美国的那两年,虽然艰苦,但是我现在回想起来,那竟然是我最为自在的两年。在那两年的时间里面,虽然也要和母亲来回排班照顾父亲,但是我大半的时间,都在当地的大学听课,有时候还会跟着他们做一些义务活动,很是快活。
但是,后来因为家里面愈发拮据的缘故,所以我们一家人不得已举家回国,事实上当时在美国的两年,几乎是把妈妈她之前卖了剧本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后来虽然她是以知名编剧的身份回来的,但是事实上,我和母亲,对目前的情境都异常清楚,如果不是你和叔叔阿姨的帮忙,或许爸爸连落脚的医院都没有,至于我的工作,那也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可见,单单是从这些来看,就是你一直在给予,但是我一直在索取,虽然没有一次是我这边主动来开口的,但是事实上,这种无声的索取比平白着说出来要更过分。我虽然认识到这一点了,但是就我目前的情况,却不知道到底怎么办。
其次,是爸爸的病,从他因为公司的变故而卧病在床的那一刻起,我和母亲就几乎猜到了后面的结局,但是作为家属,从亲情和血缘上的羁绊来讲,自然还是从心底的位置,还对对方存在着幻想。我好几次在临回病房前,都能看见妈靠在床头上,和父亲喃喃说话,而讲的事情,都是最近发生的日常小事,
每每遇见这种情景,我都只当自己看不到,但是事实上带来的种种感觉,并不能抹去。后来爸爸他肾衰竭,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又是性命垂危,迫切需要有人来提供肾源,才会挽回他的生命。而现在,有一个人可以做到,条件是需要我换取幸福和自由。之前我还在两者之中相互徘徊,久久不能做出决定,但是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什么难题。想当初海的女儿向巫婆换取药水的时候,应该也是这样的一种心态吧。人一旦做了决定,那么后续的事情便没有什么太难的,就像是大纲写好了之后,编剧自己,也只要顺着写下去便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