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眼前的人双眼一闭,直直朝自己倒下来。顾深儿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扶住他,将人搀到洞壁的草堆上。
君如珩额上细汗密布,眉头紧皱,脸色苍白,素来上扬的唇抿成一条线,毫无生气。顾深儿心头抽痛,顾不上疼惜,撕开他的外衣,顺着伤口撕开衣裳。
锦布撕裂的声音响起,顾深儿倒吸凉气,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君如珩被刺中的皮肤呈现一条三寸长的口子,不知多深,正往外冒血。
顾深儿粗鲁的抹去眼泪,将他的外衣撕成长条,紧紧按住伤口,好一会儿才止住血,又将他伤口包住,紧张兮兮的盯着洞口,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说这么大一片山林,咱们上哪儿找去。”
倏然,洞口传来一道声音。顾深儿呼吸都要停止了,握紧从黑衣人手里抢来的匕首,骨节泛白。
另一道声音应着,顾深儿已然听不清是什么,只警惕的留意着洞口的动静,如一只全副武装的刺猬。
少顷,洞口的声音逐渐远了,恢复安静。顾深儿松了气,瘫坐在地上,天知道她多害怕被发现,以现在他们二人的状态,十死无生。
她满头大汗的喘着气,待气息平稳,看向昏迷中的君如珩,心口揪痛。他明明可以自己走的,却偏要为她留下来,明明武功不如张择良,压根抵抗不了那么多人。
这傻子。傻的让她心疼。
洞外再无声响,顾深儿逐渐放松下来,倚着墙壁睡过去。再睁开眼,洞里黑蒙蒙,月光从洞口照进来,洞壁反射着冷光。
顾深儿揉了揉眼,猛然想起什么,朝身边摸去,摸到君如珩,略微安心,却皱了眉头。手下的皮肤滚烫,伴随他低声呢喃。
她暗道糟糕,他伤口没有处理,烧的这么严重,多半是伤口发严了。她本该想到,这么热的天,伤口必须及时处理。
顾深儿懊恼地垂向地面,迅速思考如何给他降温。带他进县城不太实际,出去炸药很可能遇上野兽或蹲点的黑衣人,要怎么给他降温成了问题。
她尽可能的脱掉他身上的衣物,让冰凉的石头地面给他降温,时不时的挪动他的位置。
折腾一晚上,他体温虽没有下降多少,好在也没有升高。天一亮,她试探的走出洞,环视四周,但见无人,才放心走出去,在附近接了些露水,折回山洞喂给君如珩,又出去采摘草药,设陷阱捕捉小猎物,寻找干燥的木柴。
她带着木柴回到山洞,用最古老的钻木取火的方法,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擦出火花,生火,清理猎物,烤制。趁着这会儿,清洗君如珩身上的伤口,伤口在侧腰,处理起来并不方便。清洗后,嚼碎草药,上药,再用干净的布料包裹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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