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臻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她强撑着困倦的眼皮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日光裹着一层清冷的白雾,顿时洒满室内。
外侧的窗户上挂满霜花,将视野遮得模糊一片。
楚臻伸了个懒腰,往后退了一步,盘腿就在地毯上坐下了——为了满足自己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爱好,她室内每一寸光裸的地面都被绒软的地毯铺满。
楚臻原地呆坐了十几分钟,见薄雾散开,太阳越来越亮,用温暖拥抱世间,终于慢吞吞地动身走向门口穿拖鞋。
假期,尤其是过年,简直是懒惰者的福音,因为这代表了可以不受限制地睡懒觉。但对于楚臻而言却是恰恰相反,她在学校里什么德行都没人管,哪怕是睡到天荒地老呢,但是在家就不一样了,冯兆琳女士就像一台精密运转的电脑,作息规律,做事雷厉风行,一天三顿饭是必不可少的。
当楚臻拖拖拉拉地走到洗手间时,才发现家里的洗漱用品都多了一套,牙刷、牙膏、杯子、毛巾,跟另两套用具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乍一看好像祁月要常住似的。
楚臻关上门,将手碗上的头绳捋下来,随意地把头发挽了两圈扎起来,一边在心里感叹,冯兆琳真是一位特别让人靠得住的女士。
洗漱过后,楚臻揉着脸上的护肤品往卧室走,第二步还没迈出去,耳朵一动,听见门外有什么声音,她看了一眼,果断凑到门边。大门闪开一道缝,楚臻握着门把手歪头往外看——祁月靠在光洁的墙面上,长腿微屈,半弯着腰,一手提着沉甸甸的购物袋,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他来的时候就没戴眼镜,因此长长的睫毛显得异常清晰,低垂着眼睛的时候,在眼周投下一大片阴影。
全然看不出平日里清贵谦和的模样,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子吊儿郎当的不驯,看着还挺新鲜。
冬日清晨,人本来就起得晚,楼道里一片寂静,跟祁月通话的声音便毫无阻隔地传到的楚臻耳边。
虽然声音很小,但她还是辨认出了那人的身份。她不道德地侧着耳朵认真听墙角——
“祁月,你赶紧给我滚回来!哪有大过年跑别人家去的,你不是净添乱吗?”
“反正你也不回家,我上冯阿姨这儿怎么了?”祁月声音淡淡,根本没把斥责当一回事儿。
“废话!我是有事儿,你能一样吗?都几年没见了,现在巴巴的赶过去是为什么?当你冯阿姨不知道你那点破心思?”
祁月嘴角往上扯了扯,似乎是讽刺地笑了一声,“几年不见又怎么样?我不能从现在开始培养感情吗?冯阿姨知不知道反正那都是早晚的事儿,我自己有分寸,用不着你操心。”
楚臻默默摇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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