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新又在府中休息了三日便说什么也要回宫了,她本就是忙惯的人,在府里住着,她倒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时间也难打发起来。更何况,府里还住着这么一位说亲近不亲近,说疏离确实疏离的哥哥。而这位哥哥倒也不客气,把这儿当成了自己家,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晚上就去烟花柳巷,在府里的时候也不老实,天天招惹那些小丫鬟,搞得众人对她是避之唯恐不及。
采新对这位哥哥是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想着他住不了几日也该走了,索性由着他,只叮嘱府里的丫头们离这位爷远一点。这些倒不是什么大事,最难的贺达在府中只吃个午饭,可午饭却偏要和采新在一张桌子上吃,头一日采新尚以为是哥哥确实想跟她叙叙旧,可饭刚开始吃,这位哥哥就挑三拣四起来,从饭菜味道说到采新府邸的布置,一句话,糟糕透顶,比东州贺府可差远了。
采新一听心里就泛起了嘀咕,东州贺家仗着她的名头收钱收礼她不是不知道,无奈她鞭长莫及,想管也管不了。李洵虽不在意,甚至说过东州的家当都是送给她当嫁妆这样的话,可她自己却不能不警醒。今天听贺达提起东州贺府的奢华,采新没忍住叮嘱了几句:“我虽在御前,可到底只是个奴才,你们不要太过了,招人口舌。”
贺达闻言,却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是天上突然掉下的富贵,本来以为自己一辈子就跟爹娘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了,谁知突然有一天家里来了几个当官的,说新皇登基一年多了,身边最得宠的贺大人的家人终于被找到了,接着他家便是翻天覆地般的变化,而他们也过上了从没想过的人上人的生活。
生活变了,接触的人自然也不一样了,以前认识的都是些泥腿子,现在往他家去的都是当官的,当官的见得多了,人家的生活是怎样的,他们也就清楚了。就说跟他们走得最近的岁安知府,岁安就是东州省的一个州府,岁安知府,离皇帝那么远的官,府里也是气派非凡,连丫头吃穿用度都比一般人家好上几倍。因此在贺家人的眼里,采新是皇上身边的人,那过得一定是别人比不上的生活,身上穿金戴银,口中山珍海味。
因为这种想法,贺达才对采新朴素的府邸失望至极,这府里吃穿一般,装饰一般,连下人都没几个,全然不是皇上身边的人该有的简陋。
“你这不对。”贺达开口,说:“你是皇上身边的人,只有你嚼别人舌头的份儿,哪有别人嚼你舌头的份而?谁敢啊?”
采新心里暗暗叫苦,这个哥哥她也看出来了,日子是过好了,书是一点没读,眼界还是只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知道跟他说不通,采新就不言语了,至于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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