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昼夜,东宫的慌乱总算是平息了。尹鸿升为免太子殿下病情有变,直接命人在正阳殿的小厨房里开了小灶熬了汤药,药味四散,惹得一早过来瞧瞧的萧子衿不免皱起了眉头。
“你在做什么?”
正阳殿的小厨房里只有尹鸿升一个人在忙前忙后,十来个药炉子同时燃着火,药罐子上烟雾缭绕,浓浓的草药味在这一处最是熏人。萧子衿正看见尹鸿升从怀中掏出一个掌心大小的白釉窄口宽心的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往勺子里倒出少许分量的暗红色液体,隔着烟雾让她视线模糊,看得不大清楚,只能出声询问。
尹鸿升先是大惊失色的慌忙塞上瓷瓶,而后反而不慌不忙的将瓶子放在灶台上,“属下参见少主。”
“不必多礼,我就是来看看药煎得如何了?”她随手拿起灶台上的小瓷瓶子,摘下封口后拂手煽动,闻了闻气息,眉头不由一皱,“血?”
尹鸿升对萧子衿向来忠心,只是有些东西他还没有弄明白,所以一时没有呈报。此番既然被撞破了,自然也没打算隐瞒,“启禀少主,此乃人血,可入药为引,逐渐解除殿下的蛊毒。”
“谁的血?”与尹鸿升共事多年,萧子衿知道他有许多千奇百怪的法子去医病,但是这人血为引还是头一次看见,“你是用这新方子使殿下近日来气色大好?”
尹鸿升点了点头,但是仍有不确定的因素在里面,所以此番他从每个人身上取了点血,一下子熬制了十多份药,想借此试试药效,看看是否人血入药就可以慢慢解除子母蛊毒,“少主,此事我还是研究,所以烦请少主替我保密。”
萧子衿不懂医理,在这些方面也甚少对大夫们指手画脚,“我还是信得过尹大夫的,你且着手去做便是,我替你担着。”
“娘娘,陛下来了,正在殿下寝宫呢!”
萧子衿身子一怔,嫁入东宫近一年了,见皇上的次数屈指可数。平日里都在传皇上身子不好,脾气也古怪,萧子衿更不愿意惹麻烦的去招惹他,自然除非必要尽量避着。
陆婷芳传了话,忙陪着萧子衿一路小跑着往正阳殿寝宫赶去,心里还有些疑惑。往常太子发病的时候也没见着皇上这般殷勤的前来探病,难道她一直看错了?
“儿臣参见父皇!”萧子衿刚踏进门槛,便瞧见皇上着一身明黄色朝服坐在床榻边上,苍老如枯木的手正握着赵钦的手,甚是关切的看着儿子。趁着他没注意门口的动静,萧子衿忙垂头跪下行礼。
皇上侧身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起来吧,皇儿病了,你这个做妻子的怎么还不见踪影。”
“父皇息怒,儿臣只是去……”萧子衿正想辩驳,话到嘴边却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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