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从元玦的伤口里流了出来,很快滴落在地上,元玦捂着肩膀上的伤口想向外爬,只是,血的颜色似乎更加刺激了李教授,到了这种时候,他又怎么可能放过元玦,于是,元玦爬了没几步,就被他再次追上,然后又是一刀刺到了他的后背上。
身体的剧痛让元玦发出一声惨叫,但是求生的本能却并没让他停下来,而是继续向门外爬去,他想打开门,想要爬过客厅,爬到大门外向人呼救。从他伤口中汩汩流出的鲜血在地上拖出一道血印,可这在李教授看来,却让他的感官受到更大的冲击,他只觉得自己呼吸急促,血液也向头顶涌去,于是,他再次追上了元玦,先是抓着他的胳膊将他翻过来,然后看着他满身的鲜血和已经快要失焦的眼睛狂笑道:“元玦呀元玦,要怪你就怪你的祖先吧,本来,他们早该死了,你们也不该存在,我现在也只是让所有的事情回归正轨,所有的事情也必须回归正轨,必须!”
从他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家族有一个使命,就是要为逝去的族人报仇,让后摩族重新发扬光大,为了这个使命,他的母亲实在是付出了太多太多,他到现在还记得,午夜梦回时,他的父亲喊他的母亲是疯子,以及父母屋子中传出来的哀嚎和惨叫。他还记得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父亲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将他们母子抛弃,说是要同四旧划清界限,连带着他,也被他像垃圾一样一并扫地出门了。
离开那个所谓的家后,母亲就带他去了山里,去了大巫师的住处,可是大巫师那里条件更差,为了他能好好上学,母亲只能再次带着她回了城里,嫁给了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只是,即便如此,母亲还是无法让自己不去帮人,可明明很多人在母亲的帮助下彻底告别了心魔,彻底痊愈了,但是,当一顶丑陋的白帽子戴在母亲的头上时,当那群人拉着母亲游街的时候,却没有一个她帮过的人出来替她说一句公道话。
他曾经为母亲不平过,也曾经很不甘心。可是,无论他们在何种逆境之下,母亲都从未中止传授他割梦术,从来也不去怨恨那些忘恩负义的人。他有时候愤愤不平的劝母亲不要再帮人了,可母亲却说这是他们一族的使命,还同他讲了很多族人的故事。只不过,即便母亲宽容至此,有一件事她却是永远都无法原谅的,那就是上一任元祖的背叛,她告诉他,若不是元祖背叛了族人,带着后摩族最宝贵的宝物逃走了,他们一族绝不会凋零若此,所以,每个故事的最后,她都希望背叛者受到惩罚,让所有的一切回到正轨,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拨乱反正。
母亲的这个念头从他记事起就已经深深地烙在了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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