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霸先闻言倒是先笑了,他有些不合时宜的抹了一把脸上早就被熏的有些黧黑的面皮,摇头笑道:“他王贞秀算哪门子的世家?便是琅琊王氏,也一直不认他们是正统,不过是沾名钓誉的旁系罢了。再说了,他要是遵循礼节,还能做得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
听他这么一说,先前那位参将自是不服,遂语气不善的问道:“那先前不是你说的,以为他会在这两日去拜祭父母先人?”
“我的确有此想法,但我以为,王贞秀便是去拜祭父母,也断不会事先准备,反而会出入意料的说走就走,而且事先完全不露痕迹。”
这倒是很像王贞秀的行事风格,于是几人都是点头,周文育便道:“那咱们应该怎么办?又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他,再则他便是出了定庐,此中的守卫也还在。王妃如今在他们的严密监视下,我们连想方设法给她身边的侍女递个消息都不能够。”
“这倒不一定——我想,或者我已经找到方法,可以跟王妃取得联系了。”
陈霸先想着先前青鸾来时,自己躲在柴剁里面听到她跟金萱两人的对话。虽然隔得远,厨间几个灶台火也烧的旺,但他确认无疑的听见了她语中一带而过的惊讶与一丝异常。而思来想去,便应该是她发现了自己那日爬树时不慎撕裂的一块衣袍布料了。
听闻他已经跟王妃身边的侍女搭上了线,余下的几个人都是精神一震。于是再一番商议,最后几人都分别拟定了自己的职责和任务,剩下的,便要等青鸾来跟陈霸先联系了。
因为萧绎与王贞秀之间的谈话一直由各自的心腹在进行,且萧绎又态度良好,经过几番让步,并如约释放了关押在州府大牢中那一批参与铸造私银铜钱的嫌犯之后,王贞秀似认定了他就此拿自己无可奈何,于是定庐中对掌珠的看管也慢慢松懈了几分。
加上青鸾也去见了沉香夫人,事后沉香夫人亲自为他誊抄了一卷《心经》,权做谢意。尽管就连麓姬都看不明白,一卷手抄的心经到底能蕴含着什么样的意思在里头,可是王贞秀心里却翻起了波浪,思绪遥遥回到几年前。
他没有跟青鸾摊开说,其实沉香夫人与他父亲,两人并非世俗所想的那种关系。但是一开始的时候,就连他也以为,那便是一贯风流的父亲新宠上的女人。不过王茂在女色之上一向随意,唯独是对她,却保护的十分的严密,不但住处是拨了城郊一处宽大的私宅给她,就连管家护院乃至侍女丫鬟婆子,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信得过之人。如此一来,在沉香夫人进入荆州王氏别院之后的数月里头,他都没有打听出一点的底细来。
于是这才留了两分心,隐约觉察出这个女人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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