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寻常。而彼时王茂尚且耳聪目明又大权独揽,对于这个自幼丧母性格十分嚣张跋扈又特立独行的独子,既想宠溺又想严格管教,但越到后来两人便越发的难以相容。他又是个暴躁的脾气,有时被儿子顶撞的狠了,也会抽出鞭子直接教训。于是周而复返,父子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微妙到就连一句话,都能带出许多的遐想。
王贞秀便是那日无意中听见父亲王茂问了一句:“你也老大不小了,婚事一直没有定下来,如此总不像话。”
他便埂着脖子,回了一句:“既是儿子不像话,那便劳烦父亲大人为我物色一个像话的妻子。这样,才算不丢了您的脸面不是?”
王茂被他气的胡须发冠都颤了颤,最后还是咽下口中的恶言,只是冷哼道:“我不跟你多言,你且去你母亲跟前面壁一番,问问她的意思,再看自己到底要不要娶亲生子?”
见父亲搬出早逝的母亲来,王贞秀反而难得冷静了片刻。在此之前,他早就蓄养了诸多姬妾,十三四岁时房里便有了两个美艳动人的丫鬟服饰着,自然对女色是早就看淡了。但是在母亲灵位前跪了半日,却忽然改变心意,遂派人去给父亲传话,说:“婚事但凭父亲做主便是。”
这句话,可将王茂乐的喜笑颜开。他得了信便赶来沉香夫人这边,喜滋滋朝她道:“过几日我带他过来,与子蘩见一见。虽则他们两个现在还小了些,但如今定下亲事来,也要过个三四年才能成亲。现下熟悉亲络些,将来也好琴瑟和谐。”
闻言,沉香夫人自是觉得诧异。之前王茂的确有对她承诺过,说是要将子蘩许配给他的独子作正房,但自知落魄的她并没有答应,只是委婉的说孩子还小,过些时日再说也不迟。但如今王茂旧事重提,她却又不能当面回绝,于是想了想,才道:“见一见自然是好的,可是我怕大公子会看不上子蘩,到时候岂不难堪?”
王茂却不以为然,道:“自古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容他说三道四的?”
于是便有了他与她们母女两的第一遭相见,彼时子蘩仍未长开,十来岁的小姑娘,虽则能看得出容貌秀丽,却实在没有任何地方能让他提起兴趣来。反倒是他心中鄙薄的那位沉香夫人,甫从屏风后姗姗而出时,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而时隔数年之后,王贞秀在遇见青鸾时,方才明白,原来所谓的美人在骨不在皮,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境。
大约便是那样的一种繁花潋滟,明丽淡泊的姿态吧,沉香夫人出来与他见礼,并亲自为父子二人烹茶,又轻声柔语的巧妙出言斡旋父子两人之间的气氛,而他,也在不知不觉间,竟然接受了她的安排。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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