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贵妃站在一侧,听着其二人皆是各自较劲,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上前几步道,“皇上还请息怒,此时舒婕妤正是生产的关键时候,所说的话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左右不过是气话罢了。”
虽然不知道一刻钟的功夫,他们二人在里间说了什么,可是从皇上的脸色来看,显然摆明了并未谈拢,否则此时如何都该是深切的担忧才是。
孟连彦冷哼了一声,走至上首的位置坐下,“你何时到的关雎宫?”
这话自然不只是在问到关雎宫的时辰,而是问她到了的时候,殿内除她之外还有何人在。
“因着臣妾并未装扮,是以来得倒是较早,”惠贵妃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些羞愧,此时她的这般模样可以说是有愧于妇容了,“只顺妃以及西六宫的几位妹妹到了而已。”
除了顺妃之外,旁人她以为并无提的必要。
“顺妃?”孟连彦皱眉,“那可知她为何会忽然早产?”
按照太医估算的日子,明明还有十余日的功夫,那个时候,正是他能够将前朝边关之事理清的时候,如若能够等到那时,想必今日的“争吵”是完全不会发生的,亦不至于以这般蠢笨的法子逼迫她生出求生的意念来。
惠贵妃摇了摇头,“不如唤舒婕妤的宫女来问问便知。”
见其默认,便侧头与身后之人示意了一番,不须臾,便见一个经常陪伴着舒婕妤的宫女上前来,行礼,“奴婢给皇上请安。”
孟连彦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将今日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事无巨细的禀报于朕。”
“是,”繁罗低头看着面前的地砖,略加思索便出声道,“早间与往常一样,主子并无任何的异常之处,起身用了早膳之后便在殿内走了几圈,之后便是翻看了大概半个时辰的话本……”
“那按照你所说的,此事没有任何的巧合?”惠贵妃待其说完之后,这才出声道,刻意咬重了“巧合”二字,目的为何下首之人自是清楚。
繁罗抿了抿唇,“奴婢不知。”
“伺候不周,去外间跪着吧,”孟连彦淡淡道,并不愿过多的与之争论。
他来关雎宫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即便他不曾刻意记人,可依旧是识得她为沈嫮玥最为信任的宫女之一,此时之所以如此闭门不言,想必不过是得了自己主子的授意而已。
既是想要忠心,那他自是该成全她,左右之后又会有人与之奖赏,不过一时的委屈而已。
食指无意识的轻叩案几,犹豫了不过一瞬,便决定道,“魏得忠,朕命你将今日之事查探清楚。”
无论她是否愿意,孟连彦以为他都该对此事有所了解,不可能在他的护佑之下,她仍旧能够为人挑拨,与自己平白生出嫌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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