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老奴遵旨,”魏得忠打了个千,应声道。
孟连彦集中注意细细听着里间传来的动静,除了宫人与稳婆的声音之外,并不能发觉任何心心念念之人的声音,纳闷出声道,“女子生产之时,该是极为痛楚才是。”
“正是,”惠贵妃点点头,“不过想来舒婕妤定是极为隐忍,只为保存气力,留待最后吧。”
虽然她亦不曾生产过,可是到底是有过听说,大多的女子皆是因着难以忍受苦楚而疼痛出声,可是同样也有女子是坚韧的,而沈嫮玥想必便是后者了。
孟连彦看着与产房相隔的帘帐,良久之后,才再度出声道,“朕记得,当年亦是你陪着朕一同等候在外间。”
当年,苏重锦忽然染上重病,因着初时的讳疾忌医导致最后被察觉之后愈发的难以诊治,不论他背地里着人寻了多少名医,最终亦是药石无用。
那一夜,他亲眼看着她在他的怀里的合上了眼眸,之后便是再也不曾睁开过,明明之前还与他口口声声的保证过,定会醒来与他赏桃花的,可是最终,她依旧是失言了。
难过么?或许吧。
孟连彦在她嫁入王府之前便与之熟识,因着苏既明的缘故,二人早已有所交集,是以当得知其被选为七皇子侧妃之时,他当时只觉着对于后宅可暂且安心了,因着他知道她定是会为他稳定好内宅,处理好所有的庶务,无需他操心半分。
结果事实亦的确如此,但偏偏天不遂人愿,好景不长,不过短短半年的时光,她便离他而去,再也不曾回来。
桃花开了又开,谢了又谢,只可惜年年花依旧,年年人不同。
“是啊,臣妾当年陪了皇上整整一夜,”惠贵妃微愣,回忆起多年前的往事,似乎只是近在眼前一般,恍若昨日。
那时的她,不过是刚入王府,对于府中主管庶务的苏侧妃,印象仅仅停留在仆人的称赞声之中,在特殊的日子见过几面过后,除了认为其容貌倾城,性子灵动之外,并无过多的印象了。
隔三差五的听婢女禀报,为七皇子的皇上又宿在了苏侧妃处,于她而言,亦并无任何的妒忌或是怨恨,有的仅仅是深深的羡慕而已,只因那般美好的女子,似乎当不得旁人的半分诋毁或是咒骂。
因着少不更事,她犹记得初入王府之后不久,便曾犯下了难以弥补的过错,本以为会因此招来严厉的责罚,却是不想等了几日过后,却只听说那事为苏侧妃掩盖,一力承当了,虽是如此,却同样是惹来了皇上的大怒,一连半个月,都是不曾踏入后宅。
亦是因着这个缘故,是以苏侧妃才会染上重疾,待到发觉之后,已是药石无用了。
这么多年以来,惠贵妃始终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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