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管爹爹了吗?”
梦中的慌乱似乎延续到了现实,盛明珠看着盛国公,“可爹爹全然是为了他?他不管了吗?他是皇帝,明明知道我爹是被人冤屈的,他不管么?”
“皇帝……”盛国公想着早朝被一干臣等下跪山呼万岁的皇帝。
魏帝享受万人山呼,万人跪拜。岂不是这臣子的跪拜,当皇帝的想要扶起来,得多难?
——
盛家三房出了这样的事情,没人不知道的。
李千然今儿早上也出去了,见到外头多大的阵势,进了屋内,也顾不上礼仪,直接拥着壶喝水。片刻后等她娘苏氏进来了,才与她说话,“娘,你知道今儿外头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苏氏边走便道,“那样大的阵仗,不知道都难。”
说着又扶了扶胸口,“还好我未曾说婚事的不对——”当时她还瞧上了盛明珠,如今盛家三房出了这样的事情,便是口头定下了婚事,被传出去说不定都要影响前途。
李千然道,“可盛家三房出了这样的事情,难免不会连累到盛国公府。娘,咱们又不是没钱,不如先避避风头去外头住?”她还是有些担忧的,苏氏摇了摇头,“不可,咱们住进来些时日,旁人早知道了,如今搬出去倒让人笑话。”
李千然仍旧担忧,苏氏虽然担心名声方面的问题,却也怕累及儿子前途,“先莫急,总能摸清楚状况,左右咱们家只是借住,牵扯不到头上。”
苏氏如是说道。
可心里头到底还有些担忧。
——
前些日子的风平浪静很快便被今日的风起云涌所代替,盛侍郎似乎无缘无故的便涌现出了很多仇人。
王福每每看着堆积在魏帝案头的弹劾盛谦的奏折,都要惊呼出一口气。魏帝原先脾性就不好,年纪大了才渐渐收敛,每日看着这些奏折,额头越来越疼,眉心也渐渐起了一道红印儿,那是长时间按压额头得出来的。
王福也不敢说话,只垂着头。
他心里知道,如今有多少奏折弹劾盛谦,便是有多少人再跟皇帝作对,盛谦存留,是皇帝和臣子的一场争夺,无论是赢是输,于两方影响不大,唯独只有盛家,王福看着幽幽烛火下的帝王,又望着天边的月色。
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平静下来。
盛谦原本是户部侍郎,如今事情未定下,他身后又靠着魏帝,旁人倒是没把他如何。他还在户部,只是事情没他处理了,王相又另指了个下属过来,明着是打下手,实则便是来架空他所管辖的户部权利。
另——便是随意再给他添些罪证出来。
盛谦早就预料到会有现在的局面,心中悲喜全无。
“盛侍郎,我瞧着这本账不对啊?”新来的右使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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