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荆跪在地上,眉头紧锁着,一言不发。
“你把这个交给他。”祁夙淡声道,我猜得出他口里的“他”指的多半是褚钰。
阿荆低头固执道:“请恕属下抗令不尊。”
祁夙闻言,转身欲走:“那明日我便亲自去一趟宣明殿就是。”
阿荆立马站起身,拦住祁夙:“您该明白这麒麟意味着什么,难道屋里的那个女人就那么重要吗?您该拿回的东西也不要了吗?”
我虽然影影绰绰地听着他们俩的对话,但意思是听懂了。祁夙想拿那个麒麟去和褚钰换我,阿荆好言相劝,不用想那个麒麟肯定是什么掌管军队的东西吧。
我想了想,当即从假山后面出来,祁夙先看到我,眉目一蹙,阿荆看到我之后,板着脸退下了,倒还真是一个有眼力见的侍从啊。
“你都听见了?”祁夙开口问我,语气淡然还夹着一抹叹息。
我点点头,对他说:“一字不落,我都听见了。”
“平珺,你放心,有我在你不必受任何委屈。”祁夙走过来,双手握住我的肩,徐徐的热量传递着:“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既然他这样伤你的心,你就离开他。”
我看着他深色眼眸,将他的手拿下来。
“阿夙,你知道我从来不想连累你什么。”我对他认真道:“那个玉麒麟,我虽然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但想必对你的意义很大。”话音微顿,看向另一边:“更何况,你是我的旧识,苏韵又是我的妹子……”
“别说了。”他出声打断我的话。
我执意说完:“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嫌你于不义。”
此时零星的雪花又纷纷扬扬的落下来,打在我的脸上,冰凉凉的。
我转过身,欲走。
身后祁夙又开口叫住我:“平珺,如果有朝一日你要走,只要你给我递个消息,我肯定会带你走,离开这里。”
我被他的话所感动,他是第一个为了我可以抛弃任何东西的人。
——
褚钰说过两日便来接我,他一向在这样的事情上从未有食言之时。
两日后的傍晚,褚钰终于驾临慎亲王府,带的是皇帝的仪仗,异常高调,似乎要让整个永安宫的人都知道当朝皇帝来了王府里一般。
彼时我着降蓝的袄衣,领口处的兔绒很是暖和,手插在手暖里,身上是厚实斗篷,反正我是不冷,不知道祁夙这个穿惯了单衣的人冷不冷。
我们在慎亲王府的冷亭里落座,眼前的池水泛着深绿色的光,祁夙告诉我,这水通的皇宫的绿水湖,我便心生出几分亲切来。
煮茶的人是苏韵,手法娴熟又漂亮,她为我们斟茶,举止优雅,颇有端庄典雅意味,一瞧就知道是名门之后。
褚钰今天来的目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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