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自华虚的房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一行人便决定先在道观之中住下。
朝华虚给几人安排的客堂走去的时候,荣安又遇见那个怀里抱着奶娃娃的小道士。
小道士的一举一动小心翼翼,怀里明明抱着的是个孩子,可是那小道士的脸上,却不是长辈对幼辈的慈爱疼宠,反倒是看起来……
更像是抱着什么圣洁不可侵犯的圣物。
荣安忍不住又看了好几眼,宏挞见状,也转眸去看,同样二人越看越不解,这奶娃娃不哭不闹,仿佛那小道士就是个代步工具似的,而那小道士也不是一副哄孩子的模样,毕恭毕敬,瞧着着实是有些奇怪。
荣安决定先给皇姐送一封信去问问,待明日回去的时候,再同皇姐仔细探讨。
好在此番前来不费多少功夫,他们本以为这一趟过来怎么说都得要耗费上几日,谁知道国师大人却是个再好说话不过的人了,一进门就给东西,简直不要更慷慨,是以当他们赶回去的时候,恰好也不晚,才是围猎的第四天,围猎要足足七日方才回转,倒是也有得消遣。
而另一边,正在书房批阅奏折的时妤昭收到荣安传来的信后,打开看了两眼,便将信扔到一旁的火盆里烧了,就坐在时妤昭身边陪着的裴昀见状,眉梢一挑,“是什么不能叫外人看见的信?”
时妤昭摇头,“不是。”
“那你为何要烧。”
时妤昭道,“虽不是不能叫外人见的信,却是封不能留的。”
裴昀好奇,“为何?”
时妤昭想了想,随后问道,“你可知历代国师之位,都是如何更迭替代的?”
“难道不是陛下定的?”裴昀微微凑近了时妤昭,趁她难得放下朱砂笔不在批阅公文,刚好是二人好好说话的时候,要不这一晚上的,他可能都得坐冷凳子,在一边干巴巴地看着。
“自然不是。”时妤昭看了他一眼,察觉他的动作,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转眸去看那火盆中已经烧完了的信纸,“方才荣安差人送信问我,青城观中为何有奶娃娃。”
闻言,裴昀忍不住轻笑出声,“荣安公主的好奇心,倒是越发地大了,连道观里有奶娃娃都得特意先送封信过来过问?可是这信如何就不能留了?”
时妤昭见他唇含浅笑,忍不住叹了一声,之后敛着眸思忖了片刻,才微微压低了声音道,“这青城观中的奶娃娃,可不是什么能够轻易谈论的主。”
“为何?”
时妤昭的脸掩映在烛火里,明明灭灭,“关于国师的事情,其实一直以来,都是皇家能不多提便不多提的事情,历朝历代的皇室子弟,都被交代过,无大事不可扰国师清修,其实历代国师,虽说是顶着个国师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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