揶揄徐墨白是“叔叔”“不再年轻”,不过是我用来玩笑怄气的无心之语,可当事人听了,却似乎当了真。
此时徐墨白还埋首在我颈窝,我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
但这样肌肤相亲的距离,男人若有似无的叹息钻进我的耳朵,就变得格外清晰。
我心里开始不是滋味,也就再没了笑闹的闲情。
我拍拍徐墨白的肩膀,试探着喊他名字:“墨白?”
徐墨白过了有一会儿才低低“嗯”了一声,他抬头,来寻我的眼睛:“要不是你说,我还真的没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三十岁了。”
“我开玩笑的……”我垂眼,突然就觉得,我这辈子,大概都没办法在和徐墨白的对视中取得胜利。
“可是,玩笑话和真话并不相冲突。”
“你”
“我没有生气。”徐墨白将想要说话的我打断,伸手拨掉黏在我脸颊上的碎头发:“我确实要三十岁了,所以”
徐墨白顿住,看向我的时候满是认真:“你老实认真的说,嫌不嫌我老?”
我摇头,脱口而出的话完全没来得及过大脑:“没有,我就喜欢老男人。”
徐墨白的嘴角又不受控制的抽了一抽。
我懊恼皱眉——果然,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
“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我试图辩解,并再次被徐墨白打断。
“是那个意思也没关系。”
他笑,可眼里的神情却不见笑闹意思:“古人讲成家立业。现在我这个老男人业已经立完了,所以也该好好想想成家的事情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开始不受控制的结巴,心脏也跟着莫名的漏跳。
徐墨白侧头吻吻我的脸颊,起身。
我跟着徐墨白一起坐起来,看着他走到不远处的沙发,看着他弯腰去打开放在沙发上面的公文包,看着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只蓝丝绒盒子。
看着他,重新回到我面前。
徐墨白先是单膝跪地,再将手里的丝绒盒子打开面向我,最后一字一句郑重铿锵的开口,用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语气:“安好,嫁给我。”
我不是没想过徐墨白和我求婚的场景,但那已经是极其遥远的十四五岁的时候。
那时候少女怀春、情窦初开,幻想中的求婚场景是王子公主相遇的古堡;是艳丽芬芳望不到尽头的玫瑰花海;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意中人;是世人欢声笑语的赞叹祝福。
而现在……
床尾的坐榻上皱巴巴团着徐墨白解下来的领带;窗台上的多肉已经被我养得半死不活;徐墨白穿着松垮垮的睡衣和拖鞋;只有床头柜上的水晶小蝴蝶无声看着这一幕。
我开始走神——或许,这就是生活本质?
抛去所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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