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我到了事先订好的某茶楼包厢。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八分钟,服务员给我送来了茶和点心。我烧了水,一个人泡着茶等他。
一泡茶喝到淡了味,我上了两趟洗手间,离约定时间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刘高还没到。我几次拿起手机想给刘麦打个电话问问她父亲是不是忘了约我今天见面,但又想,我不能一点儿耐心都没有。
终于,在约定时间过去一个小时零十八分钟时,包厢外传来了脚步声。我转头看向门口,刘高和一个中年男子一起来了。
我赶紧起了身。
“采采,不好意思,迟到了。”刘高爽朗地笑着,然后大踏步地走了进来,那中年男子并没有跟进来,他微微欠身,然后关上了包厅的门。
“刘叔,您坐。”我殷勤的走过来帮他拉开了椅子,等了他这么长时间,我反复思考,觉得把还是把辈分先确立出来。喊声叔,不管真侄女假侄女,明面上就已经形成了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刘高很受用我的殷勤,挨着椅子坐了下来,然后伸手拿过桌上的茶包:“采采,你爱喝这茶,我那里有,回头我让麦子给你送点过去。”
我退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装傻道:“我哪懂什么茶啊,还不是人家说什么茶好,我就要什么茶。刘叔您是行家,可别笑话我。”
刘高又大笑,笑得眼角全是皱纹:“略知一二而已。”
我装了壶水烧下,滋滋的烧水声中,我的心情愈发的紧张起来。刘高看着笑容满面,但眼底的世故和精明哪里是我能猜得透的。况且,他现在还当权,我说话更得格外小心。
“前几天,市局的老秦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你那边最近不是很平静。采采,有什么事儿,你只管和我说。”他主动开了口。
“有刘叔您这句话,采采真是太感动了。”我语气恭敬。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你既是云天选的人,必是有过人之处。”刘高这句话说得别有深意,说话时还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讪笑着:“我哪里有什么过人之处,只不过误打误撞认识小悦,向先生念及小悦身边没有亲近的朋友,这才对我另眼相看。”我心里暗想,向云天临死前,我问他当初是谁逼迫他不准我离开横波楼,他说他按刘高的指示办事。现在刘高坐在我对面,他一副初次与我相识的架势。这些老狐狸,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可真是太难猜了。
刘高只笑不语。
水开了后,我洗了个茶杯放到了刘高面前,然后将第二泡的茶水小心翼翼的倒进了他的茶杯里,只敢倒七分满。
“你几岁了?”刘高突然问我。
“今年虚岁二十八了。”我道。
他点了点头:“正当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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