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给你。”
佐铭快步上前,在距离裴瑟大约一米左右的距离时,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说道。
他知道裴瑟听见了,因为裴瑟脚步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他。
“别过来。”
她的声音谈不上呵斥,但对佐铭有着异常的约束力。佐铭就像突然走到了悬崖尽头猛的刹回力道的骏马,停地毫无预兆。
他这才发现,没有佐煜在中间调和,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裴瑟相处。他罕见的露出一点不自在的姿态,像个小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状况一样的无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就是……”他试图往前迈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来,“想把这个给你。”
“你别过来!”裴瑟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大喊出来。
裴瑟努力控制声音中透露出来的潮气。刚才短暂的对视之中,佐铭发现了她湿漉漉的眼睛。
裴瑟不是一个软弱的人。相反,她内心强大到无论是佐煜还是佐铭都比不了。
当年她父亲犯事的时候她咬着牙连一滴眼泪都没掉,那时候正值她大学毕业刚工作,她硬是撑着连续加班半个月,就诊的病人无一例外。
可是在那之前,他们还一起上课下课,吃饭聊天,形影不离。如今想想,那段岁月已经早就被尘封进匣子里,再也打不开了。
裴瑟抽出一支烟点上,她有好多年没有抽烟,因为佐煜不喜欢抽烟的女人。
她闭上眼睛,狠狠咽下一口寒烟。她感觉那股呛鼻的气味顺利的进入她的身体里不紧不慢的蔓延着,麻痹身体里面那些灼痛的心脏。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进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
裴瑟拇指的指甲嵌进盒子的缝隙里轻轻一挑就打开,很快,她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她捏着紫金烫边丝带把里面的东西提了出来,细细观摩上面的一行刻字。
……今天天气挺不错的,除了冷一点,剩下的全都是阳光灿烂,空气通透,还有他像她求婚时的海岸。
骗子啊,说好冬天带我去冰岛看极光的。
怎么能食言呢,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晚上答应嫁给你时,你盛满了笑意的眼睛。
--可惜再也没有春天了。
女人就站在这样宽宏的阳光下,温柔而又虔诚的吻了吻那上面刻着的两个字。她用嘴唇细细描摹它们,就像每个清晨与她的爱人亲密拥吻。
这种酥麻的破灭,就成为了生与死的分割。
于是,这枚专属于佐煜的坚硬冷泠的勋章,顿时和裴瑟坚硬的骨头融合为一体,酿成了一团缱绻的温水,在阳光下面犯起细密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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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谨成什么都不说,李夏言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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