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夏言照常上班。
只是昨晚几乎没怎么睡，今早起床后脸色很差，她今天妆面略浓。
她走的比平时早，提着一个大箱子从楼上下来，打算搬到母亲的住处去。
那栋房子已经挂到中介了，但是暂时还没有买家联系她。
她想尽快和程雨灏断了联系。
不是因为母亲已经不在了，不需要他了，而是她觉得自己是个灾星，生下来命就硬，谁都碰不过她。
没想到一出门碰见了在楼下等候多时的沈策。
李夏言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多意外：“你怎么来了。”
一定是听到那个消息了。
“我来接你。”他说话的同时把李夏言的行李箱接过来，放进后备箱，“上车吧，你要去哪，我送你。”
李夏言上了车。
车内气氛安静，她偏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终于开口道：“恭喜你。”
“什么。”沈策开着车，目视前方，表情平淡。
“你是听到消息了才来的吧，莫谨成死了，恭喜你。”李夏言停顿了一下，声音突然弱了下来，接着说道，“也恭喜我。”
沈策看着前方，一时半会儿没有接茬，指尖有节奏的轻轻敲动方向盘。
“为什么恭喜我。”
“莫家万贯家产，没人跟你抢了，你不开心吗？”李夏言扭过头，看着他反问道。
沈策却没回答她的问题，继续发问：“那为什么恭喜你。”
“我自由啦。”李夏言看着前方的道路弯着眼角笑起来，“我跟他，这么多年，终于结束了。”
或许是她自己的这么多年。
谁知道呢。
沈策看起来却不像想象中那么开心。
“你难过吗？”
李夏言轻轻眨了眨眼。
我难过吗？
“不难过。”
她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打趣道：“我这个人很自私的，你要离我远一点。”
沈策听到这话突然阴了脸。
“不然的话……”她笑了笑，后面的话没有说。
李夏言并不难过，只是心里空牢牢的，没有任何实感，她还不能相信莫谨成突然走了的消息。
死不见尸。
让她怎么相信。
可是活也不见人呀。
车子左拐右拐在单元门口停下，沈策提着箱子要把她送到楼上，李夏言坚决不许。
“就到这儿吧，楼上还没收拾，乱的很。谢谢你送我过来，你快去公司吧，要迟到了。”
她难得这么客气，客气的让沈策觉得很不舒服。
李夏言说完没有等沈策回应就转身往单元门里走，还没迈出两步就被沈策拉住了手腕。
她回头看着他，目光中带着询问。
沈策这一行为完全是出于一种反应，他就总觉得如果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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