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把我们所有人的生活都打乱了。”
李夏言把眼睛瞥向别处。
裴瑟刚才说那句话时,她眼里流露出了一道温柔的光。嘴上是责怪,可眼里全都是宠爱。
那个时候谁都无法感同身受,甚至李夏言现在都无法想象,抚摸浑身是血的、冰冷的佐煜时,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李夏言想了想,勉强开了口,声线却有些沙哑:“佐煜走了以后,莫谨成也崩溃了,尽管他表面上看不出来,他这人最擅长硬撑了。但我跟他朝夕相处,我知道,从佐煜那么大的人化成了那一匣子骨灰的那时候起,他就拿起了武器血债血偿。”
李夏言俯身,手肘撑在膝盖上,十指插进头皮里,“我曾经一度很心疼他,他怎么那么不容易,年纪轻轻跟整个家族对抗,就那么一个懂他的朋友,却离他而去了。”
裴瑟突然笑出来。
“这个我真的承认,佐煜的离开对于莫谨成来说,痛苦程度不亚于他父母他哥甚至是我,尤其莫谨成是亲眼看着他出事的。”
对于这件事情,讨论起来李夏言总有些痛苦。
她和佐煜没那么深的交集,佐煜的离开她只觉得惋惜,因为莫谨成的难过而难过。可如今莫谨成为了他差点豁出性命,造成如今的局面,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有些遗憾和唏嘘。
这会儿窗外忽然一声闷雷,裴瑟往窗外看了一眼,惊叹道:“吓我一跳,刚才还好好的,说变天就变。你给沈策打电话让他回来吧,别再淋到雨了。今天就在我这里住,我去做些东西给你们吃。”
李夏言给沈策打了电话,自告奋勇去厨房帮忙。
裴瑟的厨艺比之前好了很多,就连刀功都明显见涨。
李夏言在她旁边洗洗菜,打打下手。
裴瑟忽然问:“沈策对你那么好,不考虑考虑吗?”
李夏言低头切胡萝卜的手停顿了一下,她苦笑道:“我尝试过。”
李夏言从来都不是一个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她也不会一条路跑到黑,她尝试过无数种让自己更好过的方法,可惜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不是莫谨成的话,怎样都不行。”
裴瑟点点头:“既然他回来了,那你怎么打算。”
“我不知道,除非他来找我,否则我根本找不到他。昨天在晟嘉门口堵到他是个巧合,估计下次他不会再去了。”李夏言把胡萝卜丁盛在一边的透明小碗里,转去洗刀子,“最主要的是,他现在有未婚妻了。”
“未婚妻?”裴瑟反问道,眉头隆起一座不高的山丘。
“嗯。”李夏言随口应着,“不过这件事情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最主要的是,我现在状态太差了,我不敢这样去接近他。”
裴瑟把李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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