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得了栗明散,打发走了沈雪吟,一路脚步轻快去了流青园。小丫头们见着陆秉进来,纷纷俯身行礼。唯有院里的沈熹静静歪在榻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沈熹。”陆秉唤了一声,坐在沈熹身边,抬手端起一盏茶,浅浅抿了一口,这才开口道:“明日便是你的生辰了。”
榻上的沈熹睁开眼,猫儿一般慵懒的眸子瞧了陆秉一眼,开口道:“我早已不过生辰了。”
“你看你。”陆秉手中还端着茶杯,眉眼间都是不赞同,开口道:“生辰一年只有一次,怎好不过呢?我明日便请了各家夫人,在采月阁为你庆生。”
沈熹悠悠闭上眼,语气不带一丝情义,开口道:“陆秉你别这般虚情假意,你找我到底有甚事?”
“这是我的院子,你的我的正妻。”陆秉微微变了脸色,狠狠搁下手中茶杯,开口训斥道:“我说过便过,你不要不识好歹。”
女子像是乏了,一句不再言语。任凭身边的男子暴跳如雷,却是一点反应不给。陆秉生了气,一改方才轻快的步子,跺着脚出了流青园。
“都下去吧。”沈熹闭着眼,轻轻吩咐了一句,对着侧边站着的杜若开口道:“去小膳房瞧瞧,我的药熬好了吗?”
下人们都依言退下,虽到了下晌,可天气还是热的。沈熹这性子怪,大夏天不在屋里用冰,倒是搬了美人榻出来,躺在外面吹风。下人们私下都嘲笑沈熹不会享受,一点没有当家主母的样子。
只有自己最了解自己,沈熹瞧见榻上的自己,莫名的情绪开始蔓延。原来自己长这般样子,比沈雪吟好看许多。原来自己也曾这般待过陆秉,一点不留情面。原来这是上辈子,被困在流青园的那只金丝雀。
直到此刻,沈熹这才清楚。这是自己与陆秉成亲的第二载,两人已经变了感情。陆秉方才说的生辰,沈熹记忆犹新。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沈熹才彻底对陆秉死了心。
这躺在院子的女子分明也是热的,可就是为了陆秉进院时第一眼便能瞧见,便一直守在门口。可是二人中间夹杂的,不止是一个沈雪吟,还有侧室如烟,还有富贵权利。
天渐渐暗下来,下人瞧着沈熹在院里睡着,便都瞧瞧去了外头用膳。杜若去了小膳房,发现沈熹的药没人熬。已经到了饭点,膳夫自然顾不上沈熹的药,杜若没法子,只好自己捧着药锅熬药。
沈熹瞧着自己躺在榻上,有心提醒自己进屋,却是一点办法没有。已经试了无数次,一边的披风就是摸不到。
忽的树上一声响动,沈熹侧头瞧见周士钦猫在树上。男子缩在绿叶间,藏的十分隐秘。四下瞧了一番,偷偷溜下树拉过一边的披风,轻手轻脚替沈熹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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