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宁王最爱松柏?”镇帝的声音已然恢复了冷静。
“这不是什么秘密,既然中意于王爷,自然关于王爷的事情件件都要留意,不明白的,也会刻意打探。后宫里的人都知道,宁王早年在宫中所住的听涛阁种满了松柏。奴婢该死,但奴婢实在情难自禁,还请皇上恕罪。奴婢一定洗心革面,再不敢越雷池半步。”采玉跪地叩头,向镇帝认罪求饶。
“满口胡言!”德妃起身怒斥:“你分明是要替容妃顶罪!你在合欢宫偷盗获罪,却得容妃包庇,留了一条性命。自然为了救她不惜舍命!混淆视听!”
“德妃放肆!”羽若开口道:“采玉是我从掖庭接出的,赦她罪行是为了让她给容妃治病,也是因为你丢出满满一大袋子包裹得极其用心的首饰,实在令人难以信服,你这样指责采玉,难道是在指责本宫包庇?”
德妃不防羽若会突然开口,她毕竟是位同副后,即将正位中宫的贵妃,德妃一时不敢反驳。
羽若又对镇帝说:“皇上,如果容妃当真与宁王有私,他们相识多年,在后宫又岂能毫无破绽?何况,这松叶汗巾的针法太过精致,不像一向疏于针线的容妃所做。倒像是个常做针线的下人的功夫。再者说,如果这书信不是采玉所写,她岂能顷刻间默写出一模一样的内容和字迹?”
羽若说完这些,镇帝若有所思。
羽若又转过身,对着惠妃说:“这信来得蹊跷,本宫想来想去,常在长乐宫和合欢宫之间走动的,唯有惠妃和妥妥公主。最大的可能便是妥妥去长乐宫请安,跟玩熟了的大宫女去了奴婢们所住的下间。妥妥在下间无所顾忌,四处翻弄,正好看到采玉冒充容妃所写的书信。妥妥不识字,只当是什么有趣的东西,便藏在身上,带到了合欢宫。若是容妃亲笔所写,她怎会大喇喇放在明处,让妥妥拿了去?而妥妥身为公主,被惠妃教养得极严,她再怎么淘气,也只敢翻弄下人东西,绝不会到长乐宫容妃的宫室内翻箱倒柜,偷拿东西。惠妃,你说是不是?”
惠妃的满脸尴尬,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这一下,德妃和惠妃都不敢再轻易开口。而镇帝再次低头,望着自己手中的两封信,此时,新写的那封信墨迹已干。两封信看起来更加相似,镇帝竟一时有些恍惚,忘记了哪一封才是采玉刚刚写完的。
“大胆的奴才!”镇帝怒喝道:“竟敢冒充主子,觊觎王爷,私相授受,罔顾宫规!”
在镇帝看来,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处置冒充主子勾搭王爷的采玉。
“这样不忠又无德的奴才,留她何用?理当杖杀!”德妃终于忍不住,又插进嘴来。她知道,镇帝已经相信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