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逃出的方案早就有了。
当初重修椒房殿,嫘祖堂并没有修缮。而是在堂址上引水开渠,修成一座水池。而水池下,还保留着丽妃当年修的密道。密道由椒房殿通当年丽妃所住的逍遥阁。王兴和喜兰一直在外积极营救,与黎勋、宁王互通消息。黎勋留在京中的亲信,加上宁王的亲兵,一直在筹划营救皇后。
这一日,皇后在傍晚照常迎来了皇上派来的送药人。她如常捏着鼻子灌下药。只等那人走后,连药都来不及呕出,便换了一身黑衣,跟在喜蕙身后,蹚水钻入了密道。而韩真则自愿留守。她要等羽若成功出城的消息,再做打算。其实,无论是羽若还是韩真,都明白,这一别彼此都是九死一生,不知是否还能有缘一见。
羽若拉着韩婆婆的衣袖,十分不舍。但没等她哭出来,韩真已然决然地甩开了她。把一个方子塞在羽若手中:“主子,我被困在椒房殿,配不齐这方子上的药。你出去了,好歹按方抓药,服上七日。体内余毒可清。你好歹派人接走我儿,其余的,不需主子顾念!”
事到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羽若也清楚,现在不是期期艾艾的时候。于是松了手,接过药方。钻日密道。
从逍遥阁钻出来时,夜色已浓。早有一辆马车,载着两只一人高的大桶,侯在那里。
驾车的侍卫上前来对羽若主仆说:“委屈娘娘了,娘娘怀着身孕,不好遮掩,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羽若点点头,并无多话。她小心翼翼地爬上架在马车前的木梯,梯子直通木桶的顶部。从那里,她撩起裙摆,钻入桶中。桶身并不是空的,装了满满的鲜牛乳。她浑身湿透地立在桶里,伸出手,把着桶侧。仰着头,艰难呼吸。喜蕙扶着她钻进桶,看她站好,才自己手脚麻利地钻入另一个桶中。
侍卫给木桶盖上盖子。便驾着车,碌碌前行。
“这是皇上送往康王府的鲜牛乳。快些检查,别耽搁了我的时辰。今日已经有些晚了。”到了宫门口,侍卫口气轻松,态度倨傲。
“您快请,哪里赶误了康王府的大事。”
羽若听到宫门守卫谄媚地说。随后听到厚重宫门开关的声音。她就这样狼狈地出了宫。
马车又走了足足两刻钟。在桶中,羽若感觉七拐八扭,换了几次方向。才停了下来。她和喜蕙先后被拉出牛乳桶。湿漉漉地来到了宁王府的后门。早有人接应着她们进去。马车则扬尘而去。
羽若从来没想过,会浑身躺着黏糊糊的牛乳见到宁王。
宁王倒还守着规矩,向她行了礼。
“皇后,实在委屈您了。如今康王如日中天,他对皇上说,每日以牛乳沐浴可延年益寿,滋养皮肤,皇上便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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