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此话一出，羽若只觉心头一惊。她默默地松开了环抱着妥妥的手。一言不发地望着卢惠嫔。
站在下面的卢惠嫔生生被贵妃娘娘看得浑身冷汗。她只有跪伏在地，替妥妥请罪：“妥妥童言无忌，还请娘娘恕罪啊。”
“不干孩子的事情。”羽若冷冷地说，抬头示意，让妥妥的乳娘将她抱了出去。
妥妥虽然年幼，但极会看人眼色。这时候，她一张小嘴抿得紧紧地，紧张地望着羽若。虽然不敢开口求情，但满眼都是哀求和乞怜
这孩子太过早慧！羽若心想，谁能忍心拒绝这样的眼神？想来，卢惠嫔的复宠，也与比养育得如此精灵的妥妥不无干系。
她强忍住心头泛起的爱怜，等妥妥出去了。才冷下脸对卢惠嫔说：“惠嫔，你今日就收拾收拾，带公主回自己宫中吧。如今皇上下落不明，各宫都被严管之中，你再留在甘露殿多有不便。”
卢惠嫔明白，贵妃已经对自己存了疑心。但她却不得不顶着继续冒犯的风险，将一些话说明白。
“臣妾明白，娘娘怪罪臣妾。但请娘娘听臣妾解释一二，说完这些话，臣妾母女任凭贵妃娘娘处置。”
“本宫并无怪罪之意，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羽若很想知道，她到底作何打算。又在心中迅速地盘算，难道这卢惠嫔劝走太妃，是另有图谋？那倒真要听听她怎么说了。
“娘娘，可还记得来到大乾是为了什么吧？”没想到卢惠嫔上来就抛出这样一句话。
羽若心中苦笑，自从自己作阵甘露殿，已经两次被质问这个问题。上一次，自己面对黎勋按捺不住满腔激愤，这一次，这句话竟出自与自己并不亲熟的卢惠嫔。怎么，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已经忘却初心，迷失本性了吗？
“本宫是作为狄公主和亲大乾的，这一点，想必整个后宫无人不知吧。”
“这个自然，但赤狄已经失去了三位公主，且都死得那样不明不白，臣妾以为，贵妃和亲之前，狄王必有嘱托。若不查明三位狄后的死因，两族的世代联姻便成了莫大的笑话。何况，贵妃若想坐稳中宫之位，不再重蹈前人覆辙，查明迷情本就势在必行。”
羽若心中警铃大作。这个惠嫔，果然不简单。
“难道惠嫔知道什么内幕？既然如此，何妨对本宫直言？”
“不，三位狄后死得蹊跷，臣妾是在继后入宫前才进宫伺候皇上，且品级低下，并没有近身侍奉狄后的机会。只是，臣妾想，三位皇后死时，都戴着九华凤冠。若想破解此迷，必定绕不过这顶凤冠。如今两国开战，楚驳对九华虎视眈眈，臣妾私心想着，娘娘若再不动手，恐怕，恐怕，”卢惠嫔说到这里，踌躇了半晌，才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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