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对皇上轻易说谎,她心中渐渐有了痴念,不愿意辜负了这份患难之情。
好在这份坦诚,让镇帝同样受用。他并没开口责怪,而是口气平和地说:“爱妃一片炽热之心,只不知你是否想过,宁王作为胞兄,为何这些年来对此事避而不谈,还将承嗣远送出京?”
“或许,当年的萧妃案里,牵涉宁王之母。若不是老王妃做实了萧妃的罪行,继承宁王之位的,恐怕未必是如今的承业吧。”
“爱妃这几句话,同恶獍之说一样,也是无凭无据啊。你恐怕只打听了承嗣的身世,还不知道,承业也非老王妃所生,他的母亲早逝,那时萧妃还未进王府,何来为子争位之说?若说老王妃看不惯萧妃专宠倒还说得过去,可老宁王一死,妃妾间的争宠也都成了过眼云烟。老王妃作为嫡母,为了一个庶子去伤害另一个庶子,似乎也非人之常情。”皇上说完,静静地望着羽若,他相信,以羽若的心智,一定能参透宁王的深意。
“皇上的意思是,宁王此举,恰恰是为了保护弟弟?”羽若果然给出了皇上想要的答案。虽然她的脸上仍然是难以信服的表情。
“爱妃果然冰雪聪明!”镇帝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羽若对自己这种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他仿佛一个谆谆善诱的师长:“你想想当年宁王府面对的不堪局年!当年恶獍之说已经在皇族中流传开来,连父皇都对萧妃避而远之。对于承嗣的噬父之罪,如若力辩,只会引起更大的风波。若说承嗣是无心之失,那岂不是证实了恶獍附体,不能自控的传言?若说承嗣是有意为之,那更是十恶不赦,罪该万死。唯有以兄长之名,将幼弟贬出府门,远离京城,才是保全他性命的唯一选择。何况,朕那日见到承嗣身强体壮,应对机敏,他受伤,有太医救治,他出手,能与乱兵过招,想必宁王平日里多有管照,并没有放任自流。”
听皇上说到这里,羽若眼前浮现出宁王问询弟弟伤情时的关切表情,才觉得皇上的分析不无道理。
但她细细回想着与承嗣见面的细节,仍然忍不住反驳:“可到底是失去了双亲爱护,承嗣每日在封地无所事事,否则也不会意外与被囚密室的臣妾相遇。更何况,他虽然锦袍加身,袖口却污渍可见,哪里谈得上什么管照周全?”
镇帝却忍不住发笑:“那是你们女人家心思。即便是娇养在母亲身边的皇族贵胄之子,若是同承嗣那般顽劣好动,恐怕也难免有泥泞遍身之时吧。这个,等到你有孩儿之时,便明白了。”
此话一出口,羽若不由脸红。但她望向皇上,却发现对方也变了颜色。是了,是了,在皇上看来,自己的三个姐姐都在怀有身孕后死于非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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