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风流的上挑凤眼,精致入画的眉目,高挺鼻梁,有若刀刻,寡情的薄唇,峨冠博带,举手投足之间,皆带出深情脉脉的君子之风,当真是好个俊俏的少年郎。
圣人眯了眯眼,头冠微晃,他第一眼就心叹,果真是他的种,才能生的这样一等一的好皮相,再一眼,就觉楼逆相貌好似无比熟悉,恍若很多年前曾见过,可待要细思,又想不起来。
不过,他还是看出来,这儿子长的不像母亲,自然也不像双生姊妹的贤妃。
可若说是肖他,圣人总觉哪里别扭的慌,但这种古怪的感觉一闪而逝,他并未多想。
“父皇,”楼逆微微垂眸,脸面上带出欢喜又悲伤的复杂表情来,“儿臣……儿臣这些年十分思念父皇……”
贤妃在旁帮腔,她紧紧拉着圣人的手,又楚楚可怜的哀怨起来,“圣人,臣妾姊姊就剩下这么一点血脉,同样也是圣人的皇子,可这孩子十来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旁的皇子锦衣玉食,臣妾这没人疼的孩子挨饿受冻,圣人更有所不知,前些年臣妾差人找着他的时候,分明十来岁的少年就和个幼童一般,瘦的皮包骨头,臣妾以为……以为保不住他了来着……”
说着,贤妃越发妩媚动人的小声抽泣起来,大有哭晕在圣人怀里的架势。
“咳……好了,孤明白,孤一切都明白,这些年苦了爱妃了,”圣人安抚地拍着贤妃肩,眼神却十分温和地落在楼逆身上,终于带出了点感情来,“是孤亏待了,既然如此,孤便封你为端王,直接将皇子府的改为端王府就是,并,明日起,就来朝堂,这般年纪,也该多学学,若有不懂之处,自来找孤便是。”
得了好处,贤妃当即抬起头来,赶紧冲楼逆道,“吾儿,还不赶紧谢恩。”
楼逆努力让自己脸上表现出激动和无比的孺慕来,一撩长袍跪下行了大礼,朗声道,“儿臣谢过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圣人抚着美须哈哈大笑起来,“赶紧起来!”
贤妃与楼逆隐秘的对视一眼,两人自是随着应和,不管怎样,能封王,这在诸皇子中,特别是眼下未立储的情形下,算是头一遭。
话到此处,楼逆瞧了瞧外头的日头,略惊疑的问道,“父皇今日下朝这般早?”
这话问的,让贤妃不断给楼逆使眼色,圣人却是脸面一下就沉了,他诲莫忌深地看了他一眼,隐有怒意的道,“今日朝中无大碍,有那牝鸡在足矣。”
贤妃给圣人顺着胸口,略有生气地瞪了楼逆一眼,“你这孩子没点眼力,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哪里需要圣人出马,既然那贱人擅拿着鸡毛当令箭,圣人宽宏的很,让她蹦跶便是,只看日后如何,才知谁是赢家谁是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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