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拓焰杵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她一步一步上了楼,直到耳边响起“咚”一声他都没有要追上去的打算。跌坐到沙发上,找不到更好发泄方式的他粗鲁地扯开衬衣最上边的扣子,然后拿起酒瓶猛灌。我是太冲动了,可她也有问题不是吗?怒火中烧的他甚至认为自己不接着跟她吵已然是做出了最大让步,眼下这个节骨眼儿大家脾气情绪都不好,给点时间冷静过后再来心平气和的谈也未尝不可。
躺在床上的蒋心柔全身瘫软难受,她真的好累,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滩被泼在地上的死水一样,不光是身体累,她的心更累。不可否认,他们当初的结合掺杂着绝大部分的利益因素,可若非他一再表明心迹她又怎会沦陷,掉入他编织的温柔陷阱中。没有美好的开头不表示他们不能有个完美的落幕,她曾经幻想过要与那个男人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直到今天她才终于醒悟,这段婚姻给予他的不过是充当心敏不能相伴左右的短暂慰藉,而给予自己的则是犹如镜花水月般飘渺的幸福。似乎两人都各取了所需,然而今时今日,过往的幸福虚幻已经变成了沉重枷锁,压得他们近乎窒息。关于这段婚姻她想不出继续坚守下去的理由,按照童话故事的逻辑,公主本就该站在王子身边,而影子就该安分守己地永远躲在黑暗里。孩子没了,仿佛无形中上天已经给出了最明确的指引;事已至此,蒋心柔,你认为这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吗?
当一缕晨曦照射在秦拓焰的脸上将他从睡梦中唤醒时,睡眼朦胧的他依旧处于宿醉之中头痛难忍,撑着身子勉强坐起来,身上的黑色毛绒毯子瞬间引起他所有注意,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她给他盖上的。因为心情不佳昨天晚上独自一人喝到大半夜,茶几上堆放着两、三个空酒瓶;红酒虽然香醇但后劲儿极大,害得他此时脑袋又痛又胀,快要炸开一样,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于是边单手捂着脑袋边往厨房移动,打算去拿点喝的。
饭桌上粉红的便利贴尤为醒目,拿起来一瞧,上面的内容一目了然,尽管只是简短的两行字,但字里行间却无不透露出她对他的关心还有担心。蒋心柔知道他每回喝多了酒第二天起来必定会犯头痛的毛病,所以特意准备了解酒茶,并且提醒他醉酒之后最好吃些清淡的食物。
望着桌上那杯已经凉透了的解酒茶,再看看手中拿着的便利贴,猛然间好像整颗心都被烘得暖暖的了。她是几点钟起来做的?想来应该很早吧;哎,我真是笨!心里不禁嘲笑起自己的愚蠢,竟让嫉妒蒙蔽了双眼,你不是向来自以为最了解她,倘若她心里没你还会为你做这些?经过一夜,他已然清醒许多也冷静许多,昨晚她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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