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坐立不安的在花厅里来回的走,整张脸泛着微弱的白光,他只后悔当时怎么就蒙了心,听从了韩芷若的花言巧语。如今可好,侯爷回来了,夫人虽说无恙,但是他竟然敢在侯爷的眼皮子底下把侯府夫人当成妖孽,要斩要杀,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太守大人好大的官位啊!”阴冷的声音由远及近,像极了来自幽冥地域的声音,飘渺而凉薄,却能直抵人心。
惊得太守一下子僵在当场,手心的冷汗死死捏着,急忙冲着安绍卿躬身行礼,“侯爷!”
不温不火的坐定,婢女奉上了茶,安绍卿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睨了太守一眼,“太守大人到此,不知所为何事?”
世人皆知,安东侯若然暴怒倒也罢了,若是平静如常,那便是最可怕的。
太守再也坐不住了,身子都开始轻微的颤抖,下一刻竟扑通跪在安绍卿跟前,“下官该死,错把鱼目当珍珠,险些伤了夫人,还望侯爷看在下官一直忠心耿耿尽职尽责的份上,宽宥下官。”
安绍卿幽然放下手中的杯盏,“鱼目当珍珠?”鼻间冷哼,“你是把毒蝎当宝,却把本侯的夫人当了妖孽!”
一语既出,太守浑身发凉,宛若一柄利刃从脊背划过,慢慢的破开自己的胸膛,整个人颤抖得不成样子,“侯爷容禀,事实不是这样的。”
“哦?是吗?”安绍卿便要看看,当日韩芷若耍的什么花样,连带着太守也跟着团团转。
这个女人,手段如此之高,他总算是明白,当初的一切左不过就是韩芷若设的局。亏他今夜让狼叼了心,竟会傻乎乎的利用苏瑾去救韩芷若。一想到这里,安绍卿便恨得咬牙切齿,恨自己,更恨不能千刀万剐了韩芷若。
此生,最恨欺骗。她却骗了自己这么久,用她该死的柔弱!
“韩芷若自称有了侯爷的骨肉,还说夫人欲对其不利。她为了保住母子,想要寻求下官的庇护。还说……她还说……”太守的额头满是豆大的冷汗,双手撑跪在地,脑子乱得很。
安绍卿锐利的眸子霎时迸发出狼一般的凶狠,宛若要撕裂周围的一切。
韩芷若!你竟然敢说怀了我的孩子!且不说他们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就凭她,也不配生下自己的孩子。佛口蛇心,歹毒至极。何况,上一次安绍芸对韩芷若动手,大夫诊断,韩芷若根本就无法再生育。
所以,韩芷若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却让安绍卿更加生恨。
孩子,对他而言是何等神圣。此生除了苏瑾,他不允许,也不会让任何人生下他的孩子。
“她还说什么?”安绍卿冷眉。
“她还说,待她生下孩子,侯爷就会废了夫人,取她为妻。”太守早已吓破了胆,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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