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进到荣曦堂的时候,安乐已经被抱到内室去睡,乾熠坐在正厅里喝茶。
“叩见王爷。”
如今的慕清,一袭白衣,朗朗如皎月,风华无限。
乾熠点了点头,慕清也知道这会子不必讲究这些虚礼,忙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齐满满拖他转交的东西,“这是王妃让我转交给王爷的。”
慕清只是一个眨眼,手里的东西,就已经在乾熠的手中了,正红色的小肚兜,小衣服,小鞋袜,满满的一包袱。
乾熠带着厚茧的手极慢的摸索着这些绣品,尤其是小肚兜上绣着了水鸭子,嘴角不知不觉就带了笑。
齐满满对于绣活并不精通,那时候突发奇想要给乾熠绣鸳鸯荷包,知趣手把手的教,最后齐满满绣出来的鸳鸯,怎么看怎么像是水鸭子,后来齐满满生气,便真的认真的钻研起水鸭子来。
到了最后,齐满满绣的一切东西,水鸭子都成了标志。
“王妃让我把这些带回来,说是给小郡主的生辰礼。”慕清说道,他也是觉得很奇怪,虽然灵山对于带出山来的东西有严格的盘查,书信一类的想要带出来有难度,但是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慕清走的时候,齐满满一句乾熠都没有提,甚至于连话都没有带给乾熠一句。
“你先下去吧,一路奔忙,好好休息。”乾熠抬起头来,对着慕清说道。
慕清疑惑的看着乾熠,他怎么也不问问齐满满的情况呢,看睿王殿下对着那些绣品的深情眼神,也不像是已经忘了王妃啊。
慕清拍了拍脑袋,这对夫妻,也真是非凡人,他是琢磨不透的。
慕清转身走出荣曦堂,迎面就碰上了目光灼灼的知酒,知酒刚才在汝翁院子里,是随影派了人来告诉她,慕清回来了。
知酒一路颠颠撞撞,疯了似的跑来,终于看到了他,知酒心突突突的跳。
“您回来啦。”知酒傻傻地说。
慕清看着她的眼睛,这个女子对他的心意,慕清当然是知道的,他不是不通人事的毛头小子,可是对于这女子的一方痴心,慕清并不敢收。
“嗯,慕某现在极想先回家见见家人,恕不奉陪。”慕清对人从来都是温润如玉,和善的很,唯独对知酒,少见的冷淡相待。
慕清拂袖而去,知酒狂喜过后一盆凉水从头浇下,瑟瑟寒风中,孤零零的站在荣曦堂前的院子里。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慕清,也不是不知道慕清早有婚约,只是,只是感情这种东西,又岂是人能控制的。
被乾熠挥退出来的随风用胳膊肘子顶了顶随影,“你是不是早就算准了会这样,才把知酒叫了来。”
随影看着院中的丽影,低低说:“我哪里舍得。”
怎么会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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