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想以战争为名收权,然后再行两线作战之方案。”冀公府的书房里,张功远抚须淡然道。
刘氏站在张功远的身后,正在用梨木梳给他整理头发。几十年来,张功远的头发都是刘氏打理的,决不让那些侍婢们插手。这个时间是他们两夫妻单独的私密时间。每当这个时候,张功远就会把自己的一些烦心事说给她听。
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有一个聪明的女人。刘氏显然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听见自己丈夫的淡然絮语,她也就那么一笑,手上的活儿不停,嘴里碎叨:“这天下是皇帝的,他想怎样就怎样吧。你也为大汉*了几十年的心,该放下了。致仕的奏折昭儿已经帮你拟好,你看看选个时间就把它递上去吧!今年都已经六十了,再不走别人会说你贪恋权位,即使做的再多也落不着别人一个好儿……反正现在昭儿也调回雒阳,做了巡城司校尉,一家人也可以好好团聚一番,你说呢?”
因为胡人坊刺客越狱一事,原先的雒阳府衙及巡城司一系列官员都被问责纠察,最后全部罢官回家。张昭原先在直隶郡做县尉,调回雒阳也在情理之中。
张功远幽幽道:“其实我早就给见深打过招呼了,可他说希望我能再做几年,唉,还说若是我不答应便要请皇上行夺情之策。再说我也实在放心不下,这翟罗我虽然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但如果不是薛礼给我地图我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个什么国家。我就纳闷了,皇上怎么会想到这个方法的呢?他到底要干什么?两线作战本就是兵家大忌,我们让刘夼出面反对本就有否认的意思,可为什么皇上还要坚持两线作战?”
刘氏将张功远已经黑白参半的头发在脑后编成一个麻花束尾髻,然后用玲珑紫金钗给固定住,拍拍老伴的肩膀道:“为什么?还不是那些人实在太贪了,我可是听宇文家的大小子说,这半年从新州收取的赋税足足有五千余万,可是内库才得多少?国库又得了多少?要我说啊,这人都是犯贱,陛下给了个名目,他们捞就捞呗,但也别太过分呐!”
张功远一拍脑门:“你说是宇文家那个大小子宇文慕说的?”
刘氏白了他一眼,将梨木梳放回妆台上道:“是啊,宇文家就那么几个儿子,我唯一看得上眼的宇文献都去了羽林卫……也不知道叶家那丫头有什么好,整天冷冰冰的,看着就不舒服,要是实在想的紧,让他们宇文家去跟叶知秋提亲就是,难道叶知秋还能不允不成?
说起来,我觉得还是李家的女儿不错,对了,叫清照,在帝大当教授呢。啧啧,人长的水灵不说还特有学问。前两天在帝大办了场筳经大会,请了她去,结果雒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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