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悲欢离合 第十五节 回忆

时光荏苒，东方行省终于迎来了第一场雪，这也意味着巴哈的练兵结束，他们必须提前赶到东方边疆去，看来费昂离开家的第一个新年要跟这些大兵一起过了。

“队长，今天没强盗杀了？”一个有点痞子气的年轻士兵嘻嘻哈哈的骑着马靠近煞，跟他的队长，也就是费昂打招呼。

“恩，将军说不能再杀了。”费昂知道这个家伙虽然看起来流里流气，不过马背上的功夫确实了得，不然费昂也不会指派他做副手。

“头儿，不是吧？”这个家伙哭丧着脸，跟费昂抱怨，“我一共也没杀几个啊！底下的兄弟们还有没杀过人的呢！这就走了啊？”

“战场上有的是人可以杀。”费昂顿了顿，突然问：“如果说，让你杀掉你的同伴，你行么？”

“额？”那家伙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头儿，考验我啊？我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哼哼，不过，这个同伴嘛，嘿嘿……”

“我们是宪兵，按理说不参加集团作战，大多时候，我们都是站在主力军身后，看到有扰乱军纪的，比如说，逃兵，当场格杀，你能做到？”费昂看脸色发青的副手不说话，他就知道了答案，于是他继续平静的说道：“我也下不去手。”

“啊？头儿，你不用这么直接吧你！这么说可是要丢面子的哈！你要是没了威信，底下的兄弟们不服你，嘿嘿，那可便宜我了哦，到时候我可就是队长了！哈哈！前途一片大好啊！”副官似乎总是没有一个正经的样子，就连这种本应是忠言良鉴的话，到他嘴里都变了味道。

“刚刚还是为你挡刀子的兄弟，下一刻就成了胆小怕死，畏缩不前的逃兵，呵呵，单单是这么想，我就下不去手了。”费昂示意在不远处支起耳朵偷听的队员围过来一通前进，继续说道，“可是，换一个角度来看，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有了第一个逃兵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有更多，我们如果不能及时清理掉这些障碍，军阵就会被打散，自乱阵脚的事情是斯洛帝国专利，我们不行！你不杀眼前的逃兵，为了他就会死十个，一百个，一千个，上万个英勇的战士，这么说来，我就必须杀掉他！”

队中算上费昂一共十个人，其中有五六个都不是很相信，只是碍于费昂队长的身份，不反驳，只是赔笑，费昂也有点无奈，只能继续说：“我知道你们几个不相。那么，记得我们这个队伍的由来么？想想看，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其他人又是为什么死掉的！你们难道比他们身手好？”

费昂此话一出，众人立刻就成了霜打的茄子，不再吭声。

时间回溯到半个月前。那个时侯费昂已经从艾诺那里调配到战斗连中，作为一名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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