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走后,徐坚实在耐不住枯等,走出篱笆。数百米外的工人仍在忙碌,一排排木楼已见雏形,市集摊位也大抵有了模样。所有建筑布局隐隐一个环圆,中心是一个又大又宽的平台,少说也有三四十丈方圆,此刻正有几十人在搭建雨栅。
咻!破空之声传来,一支箭端端从他眼前射过,插在木篱上。
一阵窃窃笑声从东北方传来。
徐坚正看得神起,却被这一下惊出一身虚汗。凝目而视,那箭长有尺半,尖端全部没入木头,射到身上只怕不死也要折掉半条命。什么人如此跋扈?徐坚怒眼瞧去。一群半大小子骑在马上,身负长弓箭袋,朝着他这个方向抱腹痛笑。人数大约三十好几,年龄最大的不过十五六岁,仅比徐坚小上一些,但个个身上全副戒装,朴刀、长枪,方戟、双锏、短挝、月钩、弯镰,鬼盾十八般兵器占了大半,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相貌端方,看来像是孩子头的少年,笑嘻嘻对徐坚开口道:“喂,兀那小子,看到一只小兔子从这过么?”
马厩旁三三两两修筑工人经过,却都目不斜盯,加快脚步,唯恐避之不及。
徐坚看事态古怪,暗自告诫自己要小心提防。然而细瞧那箭高度直抵胸膛,射入角度水平,明明是朝人而来,那少年却说是射兔……一股无名之火冒上来。连小孩子也要欺负我么?若是武功高强的成人,徐坚必谨慎对待,不过这群小童年龄尚幼,看来只是伙小青皮,徐坚自忖优势过人,又气他们无故找碴,眯起眼,口中道:“小兔子没瞧见,野耗子倒看到一窝。”
带头小子听出不是好话,眼一瞪正要骂人,身旁一青黑劲装的小童拍拍他肩:“快走。马上就要晚练了。”那小子似乎有些忌惮那小童,恨恨瞪着徐坚:“我叫刘良,你记住了。你是新来的马仆吧。下次有你好瞧。”徐坚看他和那洪宝一个蛮横劲,懒得搭理,走开了。身后听那群小童鼓噪:“哈,刘老大也有吃亏一天。”“臭仆役也敢嚣张,下次咱们好好修理他一顿……”“就是就是。”“把他像张青那样……”声音随着马蹄去远了。
徐坚只觉今日事事不顺,甚为气闷,索性坐回稻草堆,凝望远处伏在房粱上敲钉的工匠。“咦!”篱笆外忽有人惊喜的叫出来:“是你。”转头看去,一个体态均称,气质端静的丫缳,手挎竹篮站在篱笆外。却是黛香。
徐坚那日看她得罪了刘总管,一直为她担虑,见她虽是衣裙有些脏,气色却还红润,似乎没遭什么罪,忙从跃下来,笑道:“你没事?太好了。我看那天刘总管那么凶,还以为真的要对你不好呢!哼,要不是我重伤……哈……哈哈……”突然想起那天的场景,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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