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刑律堂的刑齐,此刻正坐在陶然亭里喝着闷茶,对于心中的疑问,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因为他忽然也害怕起来,害怕真相并非如烛风寒说的那样,而是另有真相。
“你是怎样了?”一位须发皆白的灰袍老者走进亭来,在刑齐对面坐下,微笑着问。
这个满面慈祥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刑律里被称为“问心无愧清风人”的三堂主霍清羽,在刑律堂里是最关心刑齐的一个长者。
刑齐见着霍清羽,心底涌起强烈的敬意,为霍清羽斟了杯茶,苦恼道:“刑齐只是有些问题不知该不该询问才好。”
“喔?”霍清羽讶异道,“你向来有话直说,此次竟感如此困扰,看来非是一般事情啊,可是与此次出行有关呢?”
刑齐再不敢隐瞒,点头道:“这次刑齐之行,遇上了一个人,此人名叫烛风寒,他向刑齐提到了一段与刑律堂有关的旧事。”刑齐边说着,边暗中留意霍清羽脸上的变化来。
霍清羽奇怪道:“是怎样的一桩旧事呢?”
刑齐犹豫了一下才道:“摄魂眼。”
霍清羽面色陡然一变,眼内闪过莫名杀意,沉声道:“他都说了什么?”
话已出口,再难收回,但看到霍清羽这样的变化,刑齐也更加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当下毫无遗漏地将烛风寒对自己说的一切和盘托出,却没有往下说独闯独尊门的经过。
霍清羽听完刑齐所述后,颔首叹道:“虽然我也不明白此人将这段旧事告诉你的用意是什么,但他说的却没有错,刑律堂最初的成立确实是为了对付摄魂眼。很可笑吧,偌大的一个刑律堂,居然只为一个人而存在。”
刑齐摇头道:“那是最初,现在的刑律堂为的是人间公义。”
“哈。”霍清羽一声轻笑,不置可否,默然半晌才道:“既然你也知道了此人的存在,索性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吧,希望日后若有可能,你能亲手将此人除掉。”
刑齐道:“只要他真犯了不赦之罪,刑齐便绝不会有放过他的可能。”
霍清羽点头表示赞许,然后再悠长一叹道:“十二年前,武林出现了一名容貌俊绝的年轻高手,一年之间,几乎赢尽名门世家千金的青睐,人人不惜背叛家族,也要与此人厮守。可惜,此人生性风流,对这些女子无不始乱终弃,两年时间,竟使这些女子尽成弃妇,其中不少饮恨而终。你说,此人如此行径,可不可恨?”
刑齐此时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道:“着实可恨!女子最重清白,如今被他这般玩弄,此生还怎样过得下去。”
“是啊!”霍清羽恨声道,“而千不该万不该,他还染指了当时武林声誉最隆的南宫世家千金南宫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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