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啸卿连续说了三次,连声音都有些哽咽,唐基慢慢走到美国、英国的顾问身边,对他们和颜悦色的劝说。
美国顾问低声说着“真不敢相信”,这样疯狂的战斗,即使有他们美国人帮助,也无能为力。而且他还知道,在刚才开始的时候,对面那位长官一直就没抵抗,而是让他的手下一位小小的中尉和一师之长对战,即便如此,还是输了。
另外,战场的惨烈程度超出美国顾问想象,他们和英国人虽然看好虞啸卿,却不怎么认为战斗能到达这种程度。对他们美国人来说,死伤别说超过三分之二了,哪怕三分之一就应该撤下来,重新调整。
可惜的是,哪怕虞啸卿准备用人命去填,他也没达到目的。
于是人们终于纷纷地退出去,英国人在摇头,美国人在发闷,最不愿意看死啦死啦和烦啦的那些同袍:他们无声地出去,像是忽然被吸干了年青和斗志,像是战死者的尸体伶仃归乡。
残影站在原地,阿译陪着唐基离开。然后,残影发现屋子里只有虞啸卿的亲信和死啦死啦与烦啦两人了,便讪讪地离开,他准备到外面去等,这间屋子里的气氛让他非常不舒服。
虞啸卿在所有人都退出后才拉开他的步子,他一定忘掉了自己对面站着的两个人的存在,只是用一种略显拖沓的步子走向大门,当就要跨过门槛时,他站住了,转身呆呆地又望了一回沙盘,他数年的心血和一生的热望——还在这个屋子里的人清楚地看见他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拭去终于喷涌出来的泪水。
然后他在迈过门槛时轰然倒了下来。
他的手下并没有离开,张立宪几个家伙只是遵从命令闪在他视线之外的门楣两旁,他们扑了上来,速度快得让虞啸卿没能倒在地上——然后他们一声不发地把虞啸卿抬了出去。
烦啦惨淡地笑了笑,死啦死啦则仍呆呆地看着沙盘,他摇摇欲坠,他从一走进这里就已经摇摇欲坠。
然后在烦啦目瞪口呆中,他摔倒下来,脑袋不偏不倚地撞塌了南天门。
烦啦在惊讶中痴呆,接着想上去拉他,可烦啦的小身板,加上跛了跳腿,身上又有伤,怎么扯的动。
所以,烦啦只好冲冲地在院子里大叫着,抓住能够到的每一个人,“救人啊!帮帮我,救救人!那是我们团长,救人。”
他们无一例外地把冲上来的烦啦的手甩开,甚至有人把他推开,这让烦啦的动作看起来像是一股扰人的空气,这些哨兵视而无睹地忙自己的事,有人挟着急救箱跑开——那为的是虞啸卿的郁结而非死啦死啦的危殆。
验证勇气很难,表现勇气就只要对死啦死啦和烦啦同仇敌忾。虞师绷得像弓,今天断了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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