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民伤财,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倾家荡产。”
少年奇道:“不过是一些花草石头,如何会害得人妻离子散,倾家荡产?”
白袍汉子道:“朝廷为了搜刮这些奇花异石,特意在苏州成立应奉局,在杭州成立造作局,由一为名叫朱勔的大奸贼主持,到处祸害百姓。如果查知谁家有块石头或者花木,比较精巧别致,就用黄封条一贴,这就算是进贡皇帝的东西了。进贡倒也罢了,不过是舍弃这些丧志玩物,可是这石头还要百姓认真保管,如果有半点损坏,就要被派个大不敬的罪名,轻则罚款,重则收监,兵士乘机敲诈勒索,那些被征花石的人家,被迫无奈,就只得卖儿卖女,到处逃难,这可不是妻离子散?有的花木高大,不便搬运,兵士们就拆房凿壁,这不就是倾家荡产?更有甚者,有些石头花木太过庞大,出不了城门,把城墙都拆了,过不了桥,就把桥拆了。听说朱勔在华亭县搜到了一棵唐朝时栽下的古树,河道中运不出去,只好走海路,不想遇着风暴,船翻了,连树带人,都沉到海底去了。”
那少年闻言,挢舌难下,连连摇头。
白袍汉子又道:“太上皇爱石成痴,竟然将一块太湖石加官进爵,封为盘固侯,欲求大宋江山象它一样坚固如磐石。⑤”
那少年道:“当年秦始皇封泰山之松为五大夫,⑥还是因为这棵松树,与其有遮风避雨之功,即便如此,尚且惹得后人耻笑。一块石头,竟然被封为侯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可笑。”
莫道长恨声道:“何止是可笑,我看就是荒唐。现在可好,敌人都攻到门口了,可以派石头侯爷,临阵打仗去呀,荒唐,荒唐,真他妈荒唐。要是我就将这石头砸得稀巴烂!”一张瘦脸气的通红,将手中酒碗往桌上狠狠一拍,拍得粉碎。惊得店中人纷纷往这边张望。
只听得身后一个声音冷冷道:“奇哉怪矣!错怪了石头,又拿酒碗撒气,好没来由。”
莫道长扭头一看,见身后一张桌旁,斜倚着一个中年汉子,身上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长袍,两鬓斑白,头上戴顶方巾,病恹恹的,竟是个穷酸儒生,旁边一位老翁,稀稀疏疏几根雪白头发,用一根木棍簪成核桃大小一个发髻,佝偻着身子咻咻只是喘气,看上去,比那儒生还要老上许多。见状不由鼻孔一翘,怒声道:“兀那秀才,有什么奇哉怪矣?”
那儒生慢慢摇着头,冷冷道:“想那石头无知无觉,无欲无求,雨淋也不恼,雪压也无怨,不过是天地间一顽冥之物罢了,虽偶得机缘,进了九重天廷,无论如何显贵,说起来,它仍乃一顽石而已。天下倒悬,社稷颠覆,干卿何事?世人不责恨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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