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衿嘿笑一声,道:“姚某一生散乱惯了,受不了朝廷那些规矩束缚,前番康王殿下到杭州募兵,我姚子衿就只因当不惯这朝廷命官,所以王爷才委派钟昂那小子做了承信郎,嘿嘿,既然王爷的面子我姚某没有给,现在转而再给刘大人面子,这个似乎也不大好吧。”
钟仪闻言,心中暗笑:“这姚子衿真是死要面子,明明是扒心扒肝地想当盟主,只是名不符众,这才罢休,现在在他口中却成自己谦让了,真是大吹法螺,也不害臊。”
耳中听得那马友不以为然的一阵冷笑,道:“刘大人和康王都是为朝廷办事,既然姚帮主已经答应和康王联盟,你又何必如此固执,不愿到济南投靠刘大人呢?康王给钟昂封了个承信郎,不过是连品阶都排不上的芝麻大一个官职,姚帮主若去了济南,刘大人至少会保荐你当个兵马都监,可比他这个威风多了。再说,此一时彼一时,如果没有刘大人的命令,我也难担保段姑娘就一定肯拿出断肠散的解药来,这个姚帮主可得掂量清楚。”言语虽亲切,话中却充满要挟味道!
屋内一阵寂静,过了良久,姚子衿咳嗽两声,又道:“马大人,姚某在江湖中滚打摸爬数十年,鬼门关前也曾溜达过几次,似乎也不是胆小怕事之人,不是我姚子衿说大话,没有我一句话,两位想要离开鄱阳帮半步…嘿嘿,这个只怕也是万难!”
马友哈哈笑道:“我和段姑娘既然答应到贵府,即来得自然也就可以离开。不过姚帮主没给出一句恳切的话之前,就是你撵我走,嘿嘿,只怕我也不会走。”言语轻松,似乎有恃无恐,浑没有将姚子衿的威胁放在眼里。
这时姚燔道:“爹爹,不如我们就依了马大人吧,反正到时候弟兄们还是听你指挥,呆的下去就呆,呆不下去咱们再回江州城,又怕他怎的?二小姐,你说是不是?”那二小姐冷哼一声,也不搭腔。
马友笑道:“还是少帮主明白事理,朝廷精兵百万,并不是想就此吞并你鄱阳帮,不过是念着姚帮主一片竭诚,想请你暂时移居济南,共度时艰罢了,有何关系?”姚子衿道:“既然刘大人如此有诚意,不如先将解药给姚某,待伤势痊愈了,咱们再从长计议也不迟,为何却要屡次三番的借此要挟于我?嘿嘿,只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吧。”
马友道:“姚帮主误会了,不是我马友不给解药,段姑娘不是早就说过,这解药配制起来十分繁缛,三十六味药材,倘若一味药剂量有那么一丝丝偏差,不仅没法解得了帮主之毒,只怕还会适得其反,加速毒性发作。所以我才说要邀请帮主去济南,咱们慢慢配制,才是办法。再说段姑娘此次出门仓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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