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神伤,虽然大仇得报,却也不觉报仇后的欣喜,默然半晌,这才回过头来。
一边被万真安下毒的群豪见万真安伏法,又见吕神医心慈,蜂涌着向前,跪倒在吕神医面前,乞求吕神医替他们解毒。吕神医挥了挥手,道:“万师弟己死,这不治武林中人的誓言也不必守了,钰儿,替他们解毒吧?”岳钰忙应道:“是,师父。”群豪一听,大喜过望,纷纷嗑头射恩。
岳钰忙上前道:“师父,你的伤没事吧,弟子还是先为您疗伤要紧。”吕神医道:“不用了,救人吧,我的伤不要紧。”说着,慢慢向林中走去。周元钊见吕神医行走蹒跚,怕他有不便,忙向卓谨道:“卓兄,司马兄,麻烦两位去接另师妹等人回来,在下去照看吕神医。”卓谨点点头,事司马渊转身出谷,周元钊便同吴长安一同跟着吕神医进了竹林。岳钰自回头给众人解毒。
进来小屋,只见吕神医正坐在棋牌前发愣,神情甚是伤感,一言不发。周元钊见状,默不作声,同吴长安在吕神医对面坐下。
过了片刻,吕神医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吴长发同周元钊,这才道:“小兄弟棋艺高超,然可曾真正思考过棋中之理?”
周元钊不知他所言何指,道:“晚辈愚笨,请前辈明示。”吴神医略笑了笑,道:“老夫虽喜下棋,然却总是败于小兄弟手下,细细想看,总是爱心太重之故,爱心太重则不肯弃子,进而容易失势,唉,当年先师临终前,便是怕我心太软,便要我立下重誓,绝不可为江湖中人疗伤解毒,无论对方软磨也好,硬*也好,绝不可有违此誓,先师自然知道我的弱点,想以至法让我心肠能够硬一些,待敌能够狠一些,或许可以为他报仇,杀了万真安,清理门户。师父当年一片苦心,我即始终难以理解,近年来却从棋局中有些领悟,唉,只可惜,老夫天性如此,虽然理解了恩师之意,却因厌倦了江湖间的恩怨仇杀,这心总是硬不起来。当年我也曾数度制住了万真安,却终下不了这个狠心,让他逃脱,今天若不是小兄弟出手,只怕仍旧是让他逍遥法外,为恶江湖。”
周元钊忙逊让道:“前辈仁慈,济世救人,终不肯伤人性命,晚辈不过是因缘际会,借辈之助,才胜得了万真安,较前辈宽仁之心,晚辈当真佩服之至。”
吴神医笑笑,道:“唉,什么宽仁之心,不过是妇人之仁罢了。小兄弟武功高强,为人谦逊,放眼整个江湖,只怕能如小兄弟的,屈指可数,以小兄弟之能,本可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成一番大事业,唉,只是……”
周元钊道:“只是什么?”吴神医笔而不答,却问道:“小兄弟,你不觉得这江湖正如这棋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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