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最后一次,完全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因此我告诉他只要最后一次就可以了。这一次算不上什么治疗,只是一起聊天,这一次我非常的熬心,我看似轻松却又小心翼翼,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俩还是聊到了当年的事情上去,不过郭保全的内心里有一条很明显的防线,这道防线把该说的和不能说的明确的区分开。
郭保全只是谈论起了当年的“黑袍子”,也就是“死皮”。他说他之所以去看管那个曾经是水利局的办公大院,完全是因为那个院子里有一条改装之后的下水通道,他觉得那条通向城市外面的通道会给他带来安全感。不过他很快就转移了这个对我来说很敏感的话题,我们又聊到了他的儿子,他说他儿子始终不肯见他,他很迫切的想去找自己的儿子谈一谈。
听他这样讲,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询问催眠他之后他所告诉我的事情,可是我却忍住了。我只是告诉他应该找他儿子谈一谈,这样对他的心理健康也是有好处的。
至少郭保全这个知情人还存在,他还是我的后路,哪怕有一天我实在被折磨的受不了,我不得不找他摊牌的时候,我还是有退路的。但是后来的事情,完全是没有郭保全这个知情人的帮助下发生的。
郭保全的最后一次治疗之后,我的生活没有发生改变,矛盾,混沌,噩梦,幻觉,平日工作的时候我光彩照人,是学界新星,可是夜晚的我就是一棵脆弱的朽木,稍不留神就会破碎。
每当噩梦惊醒,梦中出现的景象散去,我就会质问自己,万子明,你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
于是我又约了徐晓龙来我这儿,他一来我办公室就立马知道我找他做的事情。
“你应该是为了郭保全讲的事儿吧?”徐晓龙倒是开门见山,“你让我帮你什么忙?如果是调查当年那件事就算了啊,这个我也真没辙,你自己想啊,这件事根本就没有证据,催眠,太争议了……”
我告诉徐晓龙,我是有心结的,我需要他的帮助,我想要知道“九门岭”究竟在什么地方。徐晓龙愣了一下,我解释说我像找到那个地方,如果我有心结,恐怕只有那个地方能够解得开。
徐晓龙知道劝不了我,便答应了我。临走之前,他对我说了这样的话:
“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我说真个儿的,你该去悄悄了,呃,看看同行?医者不能自医,这不能怪你。”
这才是让我感到愤怒的话,这才是根本。我知道自己出了问题,问题的原因是当年我的父母被杀了!这件事情毁掉了我的前二十年,我不能再让这件事情毁掉我的后半生了!我知道自己出了问题,难道我应该去找一位同行,告诉他,嘿,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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