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低眸笑笑,刚举起酒碗,一只冷厉的箭劈风斩棘,穿破了酒碗,深深的刺穿地面,林楚立刻操起佩剑,戒备而视,树林子里静悄悄的不闻风声,亦不见人影。
少年阿年看了一眼林楚,口哨吹响,肩上乖巧的鹰,气势凌厉,一飞冲天,展翅高飞,在黝黑的丛林中盘旋,足足一刻钟,重新落在阿年的肩头,再无反应,微微合拢的眼眸,困顿不已。
阿年向着林楚的方向摇了摇头,微凉的眸子望向寂静阴森的临海,幽深而涣散,他忽然缓缓的开口,“将军,今夜我来守夜。”
林楚一怔,少年白衣飘飘,御风而立,顿显出几分遗世独立的绝世之姿。他盯了好一会儿,阿年仍旧一动不动的盯着那片风平浪静的林子,林楚屏住呼吸,缓缓的靠近,一步两步,一手暗暗摸向了佩剑,一面小声轻唤,“阿年?”
阿年缓缓的回过身,清冷的眸子,狐疑的望着林楚,“怎么?”
林楚摇摇头,松了口气,忽然,一阵冷厉的杀气扑面而来,那清白无辜的少年转瞬杀气腾腾,手持弯刀逼近,他愣了一下,以剑为臂,脚下遁走底下半指之深,不可置信的凝眉,质问,“阿年?”
阿年双目通红,连着他肩头的鹰也是赤红的眼睛,凌厉而凶猛的盯着他,仿若盯着案板上的肉,带着浓烈嗜血的欲望,林楚心中大吃了一惊,猛的后退三步,却不及少年的攻势快,转眼,他已经贴上背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阴婺而又粗噶,仿若八九十岁的老妪。
“战楚炎,插翅难逃,你已是瓮中之鳖。”
这不是阿年的声音!
蓦地,林子中响起一串诡异的笛声,曲调婉转悠扬,是战楚炎自小到大从未听过的音律,一阵困顿疯魔了似的席卷而来,他站立的步伐渐渐涣散,眼前的少年举着弯刀迎面而来,他猛的抓起一把沙子,泼过去,用刀柄支地,脚尖点地,身子后倾而退之百米之外。
他瞥了一眼魔怔一般招招之命的阿年,转身便跑,视线越发的浑浊,他揉了又揉,丝毫不起作用,一狠心咬破舌尖,暂得半点清明,顿提气,脚踏千丛木,御风而行。
“战楚炎,你无处可逃。”
“战楚炎你插翅难逃。”
原本已经醉酒的胡三带着一众士兵跟着阿年已经逼到眼前,而他的身后便是万丈深渊,林楚心中发冷,“为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阿年狞笑着,一步一步逼近,他肩上的鹰发出一声声锐利的鸣叫,在幽深而漫长的黑夜里,诡异莫测,令人头皮发麻。
林楚吸了口气,与克鲁拉交手时受的伤隐隐作痛,他瞥了一眼手臂,鲜红已经渗透出来,微凉的空气中弥漫淡淡的血腥味。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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