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晋王。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师从衍到先生吗,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要到湘沅学宫,为什么要在北方战场上生死一线吗?
这样野心勃勃的女人,将来可能会像吕雉一样,牝鸡司晨,败坏纲纪。
晋王他知道她的女儿这样“雄心壮志”吗?
晋王的神情非常到位,先是错愕,惊讶,然后拧着眉头一脸痛心疾首,最后他叹了口气。
唐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爹,嚯,这戏演的,跟她有的一拼呢。
晋王确实没想到女儿会暴露这件事,但是惊愕成这个样子,那还不至于。
“阿雎,不得无礼。”晋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对自己孩子说了这么一句,斥责她刚才对北齐王无礼的举动。
唐雎就坡下驴,朝北齐王行礼,还饮了一杯酒,“唐雎年少无知,轻狂了些,还请诸位长辈见谅。”
晋王再吃惊,还能把唐雎怎么着了呢,那是他的女儿。
徐秀对于晋王当世无双的演技早就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自然也无话可说。
白璟并不做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喝酒,他知道唐雎能应付得了这样的场面。
唐雎放下酒杯,拢着袖子长坐,对面的北齐王和苏青君臣二人各有怨愤,然而如何怨恨也只能忍着。
他们能把唐雎怎么样呢,能把晋国怎么样呢。败者在这里没有说话的机会,成王败寇是这世上永远的真理。
那个曾经礼乐兴盛的年代早已远去,不过礼乐又怎么样,礼乐之下掩藏的,照样还是无情的杀戮和腥臭的鲜血。
几轮歌舞升平,美艳的侍女软得像条美人蛇一般,跳着华丽柔糜的舞蹈,唐雎惯不喜欢这个,这些乐曲听着让她想打瞌睡。
只是刚才那样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被压制下去,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两行侍女端着黄澄澄的螃蟹上来,唐雎面前比旁人多摆了两个,唐雎微微皱着眉头,夏疏还真想把她娶回去当皇后?他傻了吧。
侍女正要给她剥壳,唐雎低声吩咐,“下去吧。”
然而侍女才将将离开,前后又走过来两个内侍,都端着剥好的螃肉,一个是夏疏的,一个是白璟的。
这下刚刚消下去的气氛又上来了,唐雎顿时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
大虞的秦王,夏朝的皇帝,二人都是当世顶顶出色的男子,现在都围着一个晋国公主转悠……也算是有趣了。
不过毕竟是四国会盟的盛事,各国带过来的人都不糊涂,唐雎坐在那里,她不只是晋国公主,还代表着晋国。
如今天下局势非常微妙,夏朝从第一大国的位置被拉下来,但是夏朝还是夏朝,根基摆在那里,只要夏疏锐意进取,夏朝迟早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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