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你就那么想死

了十一月份,可天气却已经冷得出奇。

我还记得前一天晚上,我又惹怒了徐墨白。

六少爷气极,当场就摔了杯子。

他当着玲姐和徐卫的面把我好一番挖苦,摔门而去。

第二天,我照常去西郊疗养院探望父亲跟安乐。

父亲面色平和的躺在病床上,对我的悲伤辛苦全然不知。

而安乐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闹脾气,好好的燕窝粥一手掀翻,洒了我满身。

长久的抑郁积攒到临界点终于爆发,我厉声呵斥安乐,等看着曾经在我生病时给予细心照顾的姐姐哭得整张脸都充血泛红,就抱着安乐一边哄一边跟着她哭。

那天从西郊疗养院回到徐墨白的别墅,我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再一次向自己提问:安好,你这一辈子,真的就这样了么?仰人鼻息、没有尊严、形同玩物?

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我无声哭泣,第一次产生了极度的自私情绪——我好累,我撑不住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想管了。

负面情绪越积越多,我的哭泣也从默然无声转变为崩溃失声。

玲姐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我哭,敲门进来卧室劝了一番无果,就继续返回楼下厨房给徐墨白准备晚餐。

而徐墨白的电话,则是在五分钟之后打过来的——他知道我哭了,安慰的话说得极其敷衍,敷衍到我破涕为笑。

我拿着电话阴阳怪气的说“谢谢”,得到了徐墨白冷冷的一声“不知好歹”,就被挂断了电话。

那天晚上,徐墨白仍旧没有回来。

我跟着玲姐一起吃过了饭,就不动声色的将一旁的折叠水果刀摸着放进了口袋。

那天晚上,我特意在注满热水的超大浴缸里洒满了玫瑰花瓣。

一切准备就绪,我给蒋医生打了视频电话,看父亲跟安乐最后一眼。

在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的时候,我笑着流泪,对父亲说、对安乐说、也对我自己说。

我说:“对不起,我要当逃兵了。”

带着鲜血的水果刀“哐当”一声落到地面上,我看着浴缸里慢慢晕染开来的刺眼红色,神色安详的闭眼。

我笑,如释重负——终于,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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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和知觉再一次回到脑海身体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是沉睡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身体僵硬的像石头。

我转动着及其酸涩的眼珠,很想找个人来问问,我现在是到了天堂,还是到了地狱。

黑暗中,所有的感觉都是迟钝且不清楚的。

我再一次尝试着睁开眼睛,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在喊:“蒋医生!锦姨!她醒了!安好醒了!”

长久昏迷之后的第一次睁眼,我最先看到的是惨白的房顶,再是带着口罩的蒋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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