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下大乱

当晚,就有人来驱赶走椒房殿里的诸人。羽若毫不犹豫地留下韩真和喜蕙。其余人包括王兴和喜兰都让他们随掖庭的人去了。

第三天傍晚,又有人来,给皇后送药。说是奉皇上旨意,要看着皇后喝完,才能复旨。韩真接过那碗药,仔细验看了一番。叹着气说:“这是大戟,少服利水消肿,常用则昏迷、狂躁,甚至周身麻痹,气绝身亡。”

来人冷笑说:“我们只管每日奉旨送药,请皇后服药。婆婆这些话,留着与皇上去对质吧。”

皇后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韩真惊呼一声,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垂泪。

见皇后喝下药,来人才收了药碗,转身而去。临走还留话道:“明日,奴才依然这个时候送药来。”

见他出殿。韩真急忙拔下发簪,按压着羽若的舌头上,给她催吐。韩真的力度极大,羽若干呕两声,果然大吐特吐,连午膳都吐了出来。直弄得气喘连连,精疲力尽。韩真看了心疼不已。

“皇后,这不是长久之计。看来,皇上是想用大戟慢慢将您身子摧毁。长此以往,即便性命保住,怕是神志也会不清。”

羽若半靠在软塌上,缓了好久。终于能够开口说话:“王兴和喜兰可有什么消息?”

原来,放王兴、喜兰出去早在羽若的计划内。殷准虽然已经升迁,调离了掖庭。但他经营多年,在掖庭早有一群对他唯命是从的死党。于是,王兴和喜兰出去,表面上被安排了不起眼的洒扫差事,其实,二人的管事对他们格外优待,派给二人的差事既轻省,又常有在各宫走动的机会。方便二人为羽若继续效力。于是,王兴很快便联系到黎勋属下的侍卫,而喜兰则常借着打扫宫门,盯着宁王、康王的动静。在殷准的帮助下,四处收买消息。

二人离去前,也约定好给椒房殿送消息的方式。他们折了纸船,将消息写在上面,趁夜送进通往椒房殿水塘的河道。喜蕙则每天夜里守在那里,等着消息。

只是,今天这个消息,于皇后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喜蕙本还顾忌着主子的心情不敢说出。如今,亲眼看到镇帝送了毒药。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总要主子尽快知道情势,才能速做打算。

“主子,您可要挺住。王兴送来消息,说是黎大人昨天早朝接到旨意,要他立刻去往楚翎。王兴找到黎大人的亲信打探消息,才知道,皇上竟以主子性命为要挟,密令黎大人暗杀楚驳。还说,只要黎大人成事,阴山关隘必然有大军响应,届时里应外合,可将楚翎彻底剿灭。黎大人不敢抗旨,今日已经启程了。”

作为出使的使臣,竟然背负刺客的任务,实在是以身犯险。听说黎勋的离开,羽若心情更加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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