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只听得虞仲心惊连连。自己在这“悬天镜”上镇守十多年,却无任何异事发生,这个貌不惊人的师弟首事下山,便遇到这许多惊险刺激之事。想到这里,它既兴奋又惭愧,不禁暗中羡慕起段弈来了。
见虞仲许久不语,段弈忙问道:“怎么?师兄,有什么不妥么?”
虞仲眉头一凛,道:“没事。”虞仲眼力非凡,一眼便看出了月无盈身怀精湛道法,但听段弈说,先前师傅青文道人都让她照顾段弈,想必是对她信任万分,料想她跟那些妖邪之人非同一路,让她上“悬天镜”去多半无碍。只是身后那个精瘦老头的心思却是让人一时难已猜透,这老头面相糟糠,躬身哈腰,双眼黯淡无光,十足一个糟老头相。但不知怎的,总觉得他有什么不妥,好似在及力地掩饰什么,心中暗藏鬼胎。可是究竟哪里不妥,自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虞仲转过头来,目光如炬,朝着张回春望去。
张回春浑然无觉,见虞仲目光向自己投来,他赶紧挺直了腰板,对着虞仲呵呵地笑了起来。
虞仲还以微笑,事已至此,若是这老头真的不安好心,只怕蓄谋已久,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如今只有小心谨慎,静观其变。当下拱手对着张回春几人道:“几位既段师弟的朋友,如今上得‘悬天镜’来,那便是客,这儿风大,还请随我一同上山,咱们入庄叙旧!”说罢转身向前,在前面引起路来了。
段弈赶紧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心中一亮,急问道:“师兄,我,我父亲他老人家可好?”
虞仲一呆,道:“看来你总算知道这事了!也罢,如今你也成年,也是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了。掌门师伯跟诸位师叔之所以隐瞒了你这么多年,是怕你年纪轻轻,承受不了这样大的打击,还望师弟你体谅上一辈的苦心。”
段弈点头道:“我知道。”
“嗯!”见段弈神情无恙,虞仲松了一口气,道:“你父亲段大侠这些年来浑浑噩噩,时常说一些不知所云的疯话,晚上总是爱做噩梦,看来是病得不轻,呆会你父子相见,你可别急着问这问那,那样只怕会令他的病情更加的恶化。”
段弈心中一酸,眼泪几乎就快流了出来,哽咽道:“知道了,师兄。这次我把张神医带了上来,便是要他想法把父亲的病给治好了。”
虞仲轻轻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连掌门师伯青阳真会都看不好的病,你不知道从何处请来的一个江湖郎中就能看好?但他见段弈心情沮丧,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打击他的话,只得勉强地点了点头。
行得片刻,已登上了山顶,前方,那座雄伟大气的庄殿赫然映入了眼帘。
段弈深深吸气,强自定下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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