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嘛,今天,你是怎么了啦。”
烦啦愣了,并不是因为被抢白了,只是和其他人一样,被阿译说出的一种可能性给冲击了。
残影心里数落了死啦死啦的罪,第一,冒传军令,带领全军溃退;第二,以一个中尉之职,冒充中校团长;第三,在缅甸时,挪用盟友物资,又在之后弃盟军不顾,擅自撤离——残影估计英国老绅士已经把状纸递到了国军的上峰面前。
不辣说:“早晓得是这个样子……应该把狗肉带着的呢,让他们两个见上最后一面。”
“诶呀……不要提狗肉咧!人哪,人哪。”郝兽医叹气。
大家叹着气,摇着头,那种沉痛是真实的,他们永远与窘境斗着咳嗽,很少有过这样的不加掩饰。
克虏伯终于从一直的惊骇中缓过神,“原来是要去看枪毙别人哪?那就好了!”
他还没及乐,就被丧门星和蛇屁股一边一个巴掌扣出两声惨叫。
丧门星骂道:“好你个鬼!你是不认得他!”
于是都沉默了,刚才大家晕晕欲睡地等死,现在他们神智清醒地等烂。
在沉默中不辣做感慨:“我宁可他们要毙的是烦啦,不是死啦。”
烦啦瞟了他一眼,“大爷的,谢谢了。”
不辣倒谦虚,“不客气。”
残影随着他们集体在同一的心事里沉默。
这是大家从无缘来过的地方,尽管从在收容站被收编之后大家都知道自己隶属此师。
它很像个军队的地方,怎么说呢,像是把一座飘逸于泼墨山水之间的草亭愣给改装成了架设马克沁重机枪的碉堡,强加的军事化也算军事化,师部占据着古老的民宅,架着钢筋水泥的碉堡和沙袋的工事,几个担着锄头的乡民闲没事儿在学着空地上的兵列,踢着普鲁士式的正步出*,当然,这对他们是笑料,对队列里的丘八来说,踢歪了就是几个耳刮子的犒劳——这样一种怪异的存在,也类似于这边人渣们在千年无战事的禅达之存在。
人渣们是孤立于这个又和谐又不和谐的世界之外的,大家被哄下了车,恹恹地在车边挤一堆站着,他们宁可吃汽车排出来的尾汽,尽管拿酒精当燃料烧出来的尾汽效果直*日本人的催泪气,但大家似乎不扎成一堆就会陷入无穷尽的灾难。
大家站着的队列散漫无形,残影知道这在张立宪何书光这种亲兵眼中是非常讨厌的,但是,他没提醒众人,自个儿笔直的站立在阿译身边。
阿译作为他们中的最高长官,而且一向以长官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所以看到残影的站姿后,甩掉了身上的懒散,和残影一样,像跟利剑插在地上。
更多的人渣们全无所觉,毫不理会台阶上脸色变黑的张立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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